敏锐的尚东升(3 / 4)

天把心思放在工资是多还是少这样世俗的事情上,而是应该扑下身子好好地工作,等工作干好了,干出一番大家都认可的成绩了,工资自然而然就涨上去了。

另外,他还幼稚地以为各个单位之间因为工作的难易程度不同,所以具体的工资也是不同的,也就从来没去留意过这方面的事情。

在某些方面他把正宗本土的东西硬给想象成洋鬼子的那一套玩意了,即多劳多得,不劳不得。

“那彭云启领多少呢?”东升机警异常地问道,仿佛怕彭云启会突然出现在屋里听到他的这句话,他竟然也有些怕那家伙。

“彭云启?”桂卿很是羞愧地说道,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他也跟着怕起了那个家伙,“嗯,我还真不知道他领多少呢,我没问过他。”

他估计即使他问了,人家也不会说的,因为没那个交情。

这时,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彭云启这家伙在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有一回貌似很随意地问了一下他的工资是多少。

当时他随口就把自己的工资数说了出去,而且出于约定俗成的社交礼仪和他做人的基本原则,他没有像对方问自己一样去问对方的工资,他觉得人家可以不礼貌,他不可以不礼貌。

现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当时有多愚蠢多无知,而彭云启这家伙有多刁钻多富有心机了。

他还不知道哪丸子药呢,就被人家给绕进去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惭愧得满脸通红,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恨不能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我打电话问问他。”东升一边斩钉截铁地说着,一边麻利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彭云启的电话。

“怎么样,我就说不对头吧,果然是这样!”东升花了几分钟的功夫打过电话之后,转过脸来紧紧地盯着桂卿尴尬不堪的脸,怒气冲冲外加慷慨激昂地说道,“这家伙的工资是615,比你整整多了100块钱啊,我的个乖乖唻,这都成什么体统了!”

“彭云启和我,还有李宪统,”桂卿的心不仅立马凉了半截,而且还感到特别的无地自容,因此结结巴巴地胆胆虚虚地说道,似乎唯有如此方能挽回一些由于自己从前的弱智和愚钝造成的损失,“我们三个人都是同一年参加的工作,而且他们两人还都是专科,按照你的说法来看,我的工资确实应该比他们高一些。”

“嗯,这个工资看起来确实不对!”他承认道。

“岂止是不对,简直是很不对!”东升愤然开口骂道,如同被人好生地愚弄了一般,“看来多半是马玲这个娘们干的好事。”

“不行,桂卿,你得找她问清楚,”他口吻颇为严肃地建议道,“该调上来的赶紧调上来,要不然的话,你们不光以前的工资少了,而且以后还要一直少下去。”

“对,我先上人事局去问问,”桂卿的脑子被东升带聪明了,于是说起话来也显得思路比较清晰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弄准到底是怎么回事,找准问题的症结,然后再找马玲去,要不然的话她很可能根本就不理我,或者会当场生气的。”

“对,就得这么做!”东升非常关切地说道,考虑问题完全都是为桂卿着想,一看就是一副侠肝义胆的样子,“你先上人事局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实在不行再上财政局问问,彻底弄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最后再去找她,省得她到时候再反咬你一口。”

“哦,对了,”他又提醒道,“人事局工资福利科就在二楼的东头,上边有牌子,你先去问问,像你这种情况,应该领多少工资。”

“正好,现在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他又道。

“好,我这就去。”桂卿爽快地答道。

“你等一等,你的养老保险什么的,都办了吗?”东升突然拦住想要出门去的桂卿,问道。

“什么,养老保险?”桂卿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一脸迷茫地问道,“养老保险是干什么用的?”

“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他随口嘟囔道。

“唉,我的好兄弟唻,你连养老保险是干什么都不知道吗?”东升哭笑不得地说道,恻隐之心已经动了半天了,“那不用说了,马玲肯定也没给你办。”

“那正好,”他又建议道,颇有些无奈和怜惜的意思,“你一手活顺便把这个事也解决了吧。”

“噢,对了,这个事应该归劳动局管,你得先去劳动局问问,看看人家那边有你的账户吗?”他十分关切地说道,方方面面考虑得都很周全,不愧是混过两年社会的人,“等一切都弄准了,掌握确凿的证据了,你再去找马玲那个娘们,明白吗?”

桂卿一听这话,肚子里瞬间又添了个很大的心事,如同未婚少女突然怀了孕一样,留当然是不能留的,但是弄掉又太疼了,况且也不知道怎么弄掉才好,结果托关系去医院偷偷一查,还是个双胞胎。

人事局工资福利科的左科长年纪大概45岁左右,此人身材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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