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王吏侍已经呆滞许久,口中一直呢喃着怎么可能。
“王吏侍,这可怎么办啊!”余二身体也是颤抖,他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啊。
这一句话也让王吏侍回神,焦急的在房间内挪动着,试图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人了呢!”
忽然,王吏侍想到了什么,大惊道:“你刚才说小五被人抬到了府衙?”
瞧着余二点了点头,王吏侍的脸色大变,快速说道:“这件事告诉大人了没有?”
余二闻言,咽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道:“没......”
“坏了。”
王吏侍双手一拍,就要夺门而去,可双手刚放到门把手上,他就顿住了。
“这件事务必要压下去,至少不能让他们的身份暴露,你去。”
王吏侍拿出一袋银子交给了余二命令道:“把这些给仵作,让他说这群人是地痞泼皮,是疾而亡。”
余二感受到那沉甸甸的银子,眼中毫无火热,反而更加胆怯。“这...这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难不成你想大家一起下大狱嘛?你可别忘了,朝廷的宣抚使就在此地。”
“本来就不小心弄死人了,现在小五也死了,若是查到大人身上,我们都得完蛋。”
王吏侍怒喝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
余二闻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打开门确认四下无人,便朝着远处而去。
楚业看着远去的身影,原本明朗的思绪越发迷惑了。
刚刚的谈话,似乎这群人并不知道毒药的事情。
还有他们口中的死人是谁?现龙嘛?
可他并没有死啊!
以及那个大人,李玉祁还是其他人?
嗖——
一道风声传入他的耳边,楚业瞬间警惕,当看到来人后才放下了心。
“老师?你怎么在这?”
此人正是霍羽生,在不远处还有朝着衙门正厅走去的阚大人。
显然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楚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下面。
霍羽生瞬间明白过来,脚步变得轻快。
看着霍羽生,楚业忽然眼睛一亮,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去告诉阚大人,此事当个旁听,莫要过问事后我来解释。”
“这...”霍羽生有些为难,阚大人可是宣抚使,无论是地位还是情理上。
这种事都是不能掺和的。
“放心。”
楚业给了他一个宽心的眼神,霍羽生迟疑一声,还是答应下来。
“行吧,但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延州城内发生这种事,阚大人是必须要经审的,如今却要当旁听,于理不合。
霍羽生追上了前方快步的阚大人,说了什么又指了指楚业。
楚业坐在房顶,朝着阚大人挥了挥手。
楚业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是见阚大人脸色一冷,拂袖离开了。
霍羽生讪讪的来到楚业的身边,略有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同意?”
“同意是同意了,就是......”霍羽生没有说下去,不过楚业也猜到了。
那位可是阚大人,性情刚直。自然不喜楚业这种利用尸体试探的行事。
楚业苦笑一声,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行一些特殊手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样做虽然有违人和,但也能尽快的让对方露出马脚找出元凶。
“没事,同意了就好。”楚业不再纠结。
“你在这里是?”霍羽生有些疑惑,房间内虽然有一人,但并无动静。
不明白楚业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那七具尸体是我放在街上的。”
霍羽生瞳孔地震,诧异的看着楚业,恍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们就是要摧毁弓弩的那几个人?”
楚业点了点头,“但是我在兵坊看到了府衙的人,他们反而在打听这几个人的行踪,这让我有些奇怪。”
“所以我才使用此法,想要看看能不能引出来什么。”
霍羽生眼睛一亮,看向了下方。那是一个花白老人,此刻坐立难安,脸上有着明显的焦急。
“他就是那罪魁祸首?”
说完,霍羽生微微皱眉,瞧着不像啊!一点武力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人。
楚业摇了摇头道:“他不是,甚至这件事大概率和府衙没关系。”
“啊?”霍羽生有些懵了。
楚业没有继续说下去,事情到底如何还要揭开之后才得知。
“来了。”
楚业呢喃一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