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当然不能说,只是她一点手的事,而是换了一种说法,“如果是用寻常的汤药辩证之法医治,肯定是麻烦的。”
是药三分毒。
为什么汤药是熬煮的呢?
是为了提炼药力吗?
其实大部分时候,炮制好的药材,熬煮后服用,是为了人喝了可以更好的吸收。
但是这个药力的散发,还是有限的。
而且,还得很需要大夫的对症下药。
平常的大夫看病,讲究的君臣佐伍。
尤其是这样虚弱的病患,他经不起一点点的稍微强烈的刺激,很容易会引发其他的身体状况。
如此一来,医者就不免会畏手畏脚。
得考虑药力不能太强,所用的药材的药性也得温和无害。
然而很多药材的药效,其实偏偏用的,是它本身的毒性。
“我给的丹药就不一样了,炼制的时候,可以将不同的药材放在一处炼制,综合其中的药性。”
崔榕这段时间,也看了一些医术,顺便了解了一下丹术师的情况。
发现这些人非常神秘,而且似乎有意保持自己的神秘性,来维持高大的形象。
被人所知的都是些玄而又玄的消息。
而且他们还分为各种流派,互相之间不说势同水火,也是各有大不同。
这就给了崔榕很大的发挥空间。
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做解释。
就算是有个炼丹师出现在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说的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
也可以说是两人分属不同师承。
所以在项颢面前,她说起话来就更坦荡了。
何况有商城给的体检报告作为依据,她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对症炼制出的丹药,药效会更好。”
崔榕淡淡的说道,“周家这两人的身体,就像是被水冲出了缺口的堤坝。要将他们的身体治好,就是要把堤坝修整好,让水不再流出来,而是滋养身体”
用药,就像是给堤坝上加土坚固。
“可是在此时,水还是会不断的漫上来,便将土都冲走了。”
因为项颢作为武者,本身也通晓一些药理,所以她不能随便说些具体的东西,免得被拆穿。
于是就以堤坝和水的关系做比喻道,“所以这时候,就得是看堤坝加固的牢靠速度,和水流冲击堤坝,谁更占上风了。”
“药效好,占了上风,将堤坝堵住了,这人的身体,就能渐渐的好起来了。”
“原来如此。”项颢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这就如同气血旺盛之人,不易得病一样。
他这样的武者,已经是寻常不会生病了。
还有些更高阶的武者,能百病不生地活到一百二十岁,还可与人对阵大战。
对于崔榕治好了两人,只是让他们给自己搜罗种子之事,项颢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两人回到项家寨,就各自去忙了。
春日渐暖以后,外面的景色极好。
趁着午后暖阳,到处逛逛,看看田园风光,都是一种享受。
所以她回去便没直接就进丹房。
而是先去药材库里,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药材,回来吃了午饭,便又在外面转了大半天。
最后太阳快下山了,才进了丹房。
在里面假装炼了一炉丹药。
将丹药给准备好,交给了项颢。
第二天上午,丹药就被送去了山下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