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管住手下的人,粮食成了贼头们的杀手锏。
哪能让他们放开了吃?
这么做的下场,就是寨子里的喽啰吃不饱饭,身上没有劲儿。
山民们杀进来的时候,人多势众不说,还是一群至少还没怎么挨饿的青壮。
突然袭击之下,打一群,几乎一个冬天没吃饱的山匪。
这局面可想而知的一面倒。
没想到这么省下来的粮食,如今全都到了项家寨为首的,这群山民的手中。
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到了这些山民的手里,却是真正让他们吃到了肚子里。
虽然是要干活,可是有饭吃呀!
所以哥哥能从弟弟的语气里听出来,他还是希望有活干的。
只要有活干,就有饭吃。
不像在山寨,只有出去打劫的时候,才能吃到饭。
能安稳的吃上饭,谁想去做打家劫舍的买卖?
不说什么良心不良心的,就是其中的危险,也让人心惊胆战。
对面就算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那羊角也是能伤人的。
何况是大活人?
再说了,他们打家劫舍的目标,不是乡镇的大户人家,就是行商的商队。
落单的百姓身上没有油水,而且,这时候还在外面走动的,都是些活不下去的,那是真会跟他们拼命的。
那些乡中的大户还有商队,又岂能是好抢的?
人家有产业有买卖,怎么可能会不养着护卫?
既然请了护卫,肯定会请有能耐的,还得让这些护卫吃饱饭。
吃饱了饭又有能耐的护卫,跟他们这些只会乱拳挥舞的山贼,打起来的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他们兄弟两个就差点折在一场下山的买卖里。
被人看管着干活吃饭,有什么不好?
别说什么自在不自在的,饭都吃不饱了,要什么自在?
都当山贼了,还谈什么脸面尊严?
能活着就不错了。
他们现在就能活着,还能吃饱饭。
虽然吃的不算太好,可已经很知足了。
“别想这些了,先吃饭吧,吃完了,等会儿还要上工。”当哥哥的说道。
弟弟点了点头。
他们的命运,自己已经说了不算了。
想的多了,不过是徒增烦恼。
现在只能是看项家寨为首的,大青山内的这些人,想要怎么处置他们了。
于是兄弟两个说到这,便不再多言。
默默地低头吃饭。
吃完了还能歇一会儿。
再去上工。
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了马车轱辘和马蹄的声音。
抬头看去,只见一辆马车从山中小路上驶了下来。
“是项家寨的马车。”吃饭的人中有人低声说道。
他看见驾车的是谁了。
是项家寨的寨主,项颢。
“那车中的人是谁?”有人忍不住问道。
能让寨主亲自驾车?
“还能是谁?”
灶房中用围裙擦着手的大娘,闻言骄傲的大声说道,“咱们压寨夫人呀!”
说完,心里也在纳闷,夫人这是要往哪里去?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那辆马车。
都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最近造成大青山内动荡的女子。
看方向是苍陶县。
这是要回娘家吗?
……
崔榕的确是去了苍陶县。
是回娘家,也是去拉赞助。
大青山里的清理,几乎已经完成了。
十成肯定没人敢把话说这么死,七八成却是有的。
而她也在这连续几天之内,每天分出上下午两次出来,将兑换的固源丹,在炼药房里裹上甘草粉。
总算是雨露均沾地给先后参与进来,这次对大青山清理的山寨,都匀出去了一些。
终于让他们可以将春耕剩下的田地,播下种子了。
当然,项家寨这边则是不管是菜地,还是大田里面,都已经种满了,浸润过固源丹的庄稼种子。
相比起项家寨所用到的丹药,其他寨子加起来,也不过才这么多。
这有些奇怪。
大大小小十几个寨子,分到每个寨子头上,恐怕没有多少吧?
而且看样子,刘家寨张家寨这些,和项家寨亲近的寨子,就已经占去一小半了。
“给其他寨子的固源丹,真的不用再炼制了吗?”崔榕忍不住撩开马车的帘子,对驾车的项昊问道。
“过几日吧。”项颢说道,“你这几日,整日都在炼制丹药,也累了。还是歇一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