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明白,鸭舌帽下的那张笑脸为何如此癫狂。
……
冰冷的水沉沉的包围她,淹没她,像是要把她吞噬。根本来不及思考,安夕已经喝了好几口冰冷的湖水了。
当被吸饱了水的绒毯拉扯进水底时,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安夕自救,凭着记忆里生涩的狗刨技巧,挣扎脱开绒毯束缚的安夕努力向水面游去。
“噗!咳咳……咳咳咳咳!”
破水而出,猛的呼吸到新鲜空气,气管就被呛住了。头发糊的满脸都是,终于她死死扒上了水岸某处,可岸比水面高,她已经没力气自己上去,也就腾不出手把头发撩开。不用想,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比想要出水的水鬼也好不到哪去了。
“咳咳咳……杨哥!你们在哪,快来捞我,咳咳咳……”
四下已经黑了下来,不似刚才湖边的树林,这很不对劲,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水太冷了,她只想想先从水里出来,别的什么都好说。可是她的呼救声只被微风带散,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夜,寂静的可怕。
“还有谁比我倒霉。杨哥,听得见吗!咳咳咳……”
再不来捞她,她可能真的要冻死了。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努力扒着岸沿的手也渐渐脱力,无助和绝望漫上心头,她该不会就这样狗带了吧。
手已经扒不住了,一分一秒在此刻都像是漫长的要度过她的一生,她都想到了家人朋友知道她丧命后的悲伤表情,以及杨哥可能要承受来自她姐姐和哥哥们的怒火……
可是,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就在她僵硬的脱了力的手已经拉不住渐沉的身体,她也不再做徒劳挣扎,打算自生自灭的时候。突然被谁捉住了有些麻木的手腕。
那是多么大的力道,能把她从湖里拽了上来,身体回归地面的那一刻,劫后余生让安夕几乎是热泪盈眶。
那个帮她逃离死亡命运的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已经逐渐平复了心情的安夕,当然会记得道谢,她充满感激的抬头,看向挡住了月光将她笼罩住的身影。
“谢……!”
谢谢的话被卡住,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容貌、着装。
安夕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即使在只有惨淡月色的夜里,穿着打扮的繁复怪异,也美的惊心动魄。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吸收了月夜的精华、受着鲜血浇灌,而开出的美艳到咄咄逼人的花。
有没有一种可能,濒死的她,无意闯进了光怪陆离的异世界?
如果是这样,她的心凉了大半。
那男人也在看着安夕,带着探究和兴味,以及某种隐秘的愉悦。他伸手拨开了安夕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看着一脸震惊不知所措的安夕。
他轻轻勾唇,笑了。
你知道那笑容是极其美的,你也该知道这种美会致命。
安夕看见他笑了,这蛊惑人的笑容让她心中一慌。饶是她反应迟钝,也不觉得这个场景正常。
他惨白而修长的手指还在抚摸自己的脸颊,此刻已经滑到了脖颈处落在了她颈间的项坠上,那触感就像是一把要人命的冰凉匕首,现在来看,似乎在水里她才会更安全一些。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求生的本能让她想也不想,就要往湖里去。
可‘不尽人意’四个字,在今夜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个好看的有些邪乎的男人,动作快了她一步,又把她拉了回来,安夕挣扎不出那冰冷桎梏,瞬间慌了。
砧板上的鱼肉,挣扎的下场不会太好看。
安夕颤抖着不再挣扎,由着他逐渐贴近轻嗅着什么,就像是在探查猎物状况的大猫。她听见那男人开口说了话,低沉惑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一句也没听懂。
听不懂也不是重点,自己湿哒哒垂在肩颈的发丝,被男人轻轻的拨开。
然后他低头,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