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清回家时,看郑廉正坐在自家的沙发上。
“文清……”
郑廉不想再跟多吵一天架,更不想冷战。
可墨文清看见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你给我出去,你还能进来只是因为我懒得改密码。”
郑廉起身朝她走过去,求饶说:
“别这样,你明天有空吗?”
“白天有空,晚上没空,你有空吗?”墨文清冷漠地说。
郑廉本来问的是她晚上有没有空,他知道她要白天上班,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
“可以有。”郑廉说。
“那明天我们去把婚离了。”墨文清面无表情地说。
“啧……”
郑廉该猜到的。
“那没有。”他弱弱地说。
墨文清冷哼一声,附带一个白眼送给他。
她脱了鞋,把外套挂在玄关,把头发拆了,散下长发去洗澡,最后警告他说:
“自觉点走啊,别让我赶你。”
……
郑廉本来不想使那招的,但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
他走进浴室,墨文清穿着浴袍正往浴缸里放水,郑廉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说: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知道你当时什么意思了。”
墨文清就当没听见,继续忙过自己的。
“你看我吃你这套么。”
她把郑廉往门口推,她不想跟他吵。
“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郑廉知道自己不能走,转身强迫她面对自己。
“我这几天几乎都没睡,你看我这黑眼圈。”
墨文清勉为其难地看了一眼。
是挺重的。
“丑死了。”她说。
郑廉早有墨文清不会好哄的心理准备,目前他还承受得住。
“对不起,文清,我不应该不相信你,我真的……太过分了,我该死……”
墨文清听着这一切,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告诉自己说,她不能原谅他。
“那你跟我去把婚离了。”
郑廉又不傻。
“我不。”
他往马桶上一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幸好领了个证,现在还能抢救一下。
郑廉心想。
墨文清不想理他,让他出去,可郑廉就任由她拉着,但不走。
突然,他手上一使劲,墨文清就落入了他怀里。
“又来?”
墨文清怀疑他是不是就会这一招,这次她干脆放弃抵抗,不浪费力气。
郑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对墨文清撒娇求饶说:
“你就原谅我吧,嗯?”
……
墨文清确实吃软也不吃硬,但软硬兼施对她挺有效的。
她看郑廉还嬉皮笑脸的,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说:
“郑廉你厉害,你差点气死我,我差点被你气死……你太坏了……”
墨文清难得说话毫无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
郑廉心甘情愿地挨训。
后面墨文清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这人就是一哭就绷不住,跟平时的高冷范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她边锤他,边控诉他说:
“郑廉你混蛋!你长没长脑子啊你!不相信我又误解我!”
郑廉心甘情愿地承受着。
说实话,这次打的有点疼。
等她发泄完,郑廉拍着她的背,吻掉她脸上的泪,安慰她说:
“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骂都行,我长长记性。”
墨文清哭唧唧地白了他一眼,心想:
骂你我还累呢。
郑廉看她不骂了,但还生着气,想着说点什么转移她注意力。
“文清,跟你分享个好消息,我爸答应我,我以后可以不用应酬了,以后也可以只继承股份,不继承公司。”
“嗯?”
这倒确实是件好事,墨文清注意力成功被他转移。
郑廉迫不及待地把早上他跟他爸的谈话内容跟墨文清分享。
“所以你想怎么做?”墨文清问他说。
郑廉想了想,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很高明的办法,但他带着点沾沾自喜说:
“其实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要让全体股东同意,把我们公司的弱势群体相关的比例、权力写进公司章程就行了。”
同为大学生的墨文清瞬间明白。
“然后之后公司章程要再改又得全体股东同意,即使你爸不是董事长了,但还是大股东,只要他不同意,公司章程就改不了,你们公司的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