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而多了分柔和。
游弥棠唤了他一声,岫息。
“安排下去,勿生差池。”
岫息应声道是,随后将用布袋包裹的袖炉递到游弥棠手中,这才退下。她握着袖炉,双手逐渐回温,冻得有些发白的手指粉润起来。
她抬眼再看向窗外,那抹白色早已不见踪迹,似乎真的如鹤驾云而去。
她吩咐人安排晚膳,又支人去寻施临,这才起身准备回屋。她今日一直呆在岫息的屋里不曾离开,只下午屋内发闷开了一会儿窗,意外看见施临难得出门。
施临逛了一圈便打算回屋,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临公子。”一个穿着芽黄裙的姑娘向他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姑娘,一同行礼。
在长公主府众人一律称靖荣公主后院的人为公子,公子间并无上下之分。
施临含笑,“小络姑娘。”
“殿下邀您一同用膳,还请随我来。”
施临随侍女到正厅时桌上已布满菜肴,主座却还空着,游弥棠还未来。小络引他到左侧落座,挨着主座。
施临坐没一会儿就听见侍女们纷纷朝门外行礼,他起身迎人,微微弯腰。
游弥棠坐下后便散了人,只留下小络在旁伺候。
施临跟着坐下,就听游弥棠温声问道:“阿临在这儿可还习惯?”
他抬头便落入她的眼睛,望过去分明是清透明亮的,还明晃晃地映着他大半身影,但眼角偏偏往上勾儿,多了几分娇媚的意味。
“有殿下在的地方自然就习惯。”施临这话出口便像邀宠一般,讨着人欢心,可他目光清明,语气也坦然,好似当真是如此。
游弥棠目光落在桌上。
“那便好,有什么事就找岫息。”
“今儿在院里瞧见你,怎的又不见人来。”
“在下听闻和亲一事,有些担忧殿下,只是身份卑微又恐扰了殿下。”
“原来如此,不必担心。“
“那在下便可放心了。”
与其说是面首,游弥棠对他更像以客之礼相待,他现在摸不清游弥棠到底是何态度,是为了报他救人之举还是为了考验他。
这顿饭吃的沉默,施临越发觉得游弥棠待他如客,故而比她在旁人跟前都要话少许多,疏远几分。
他安静地同她用完膳,默默关注着她的喜好
游弥棠见他不时看向自己,便将一旁的山楂小果拾了一块递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轻声说道:“尝尝这个点心,酸甜可口。”
施临错开她的目光温顺地低下眉眼看向她手中的点心,那只纤细如玉的手捏着蕉橙的点心,越发显得莹白透润。他垂下头去张开嘴咬上那点心,缓慢地将它咬入口中,嘴唇在不经意间碰上她的指尖,温润柔软的触感在指尖转瞬即逝,那感觉却是后知后觉地萦绕着慢慢才散去。
他细细地品味以后面上逐渐多了一些欣悦,缓慢开口道:“多谢殿下,味道极好。”
“你喜欢就好。”游弥棠一手撑着脸,微微点头,唇角露出一抹肆意的笑,眼底的轻松愉悦不似做假,声色轻灵,犹如冰玉相击。
游弥棠目光投向小络示意,小络便颔首退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人抱着两件披风来,雀金裘和绣鹤白狐裘。
小络为她披上流光溢彩的雀金裘,这样的衣裳穿在身上更显得人明艳贵气,她一向适合这样的装扮,越是花哨华丽越能衬出气质来,锦上添花。
白狐裘则送到施临面前,施临接过自己披上了。
“你衣衫单薄,莫要着了风寒,这件狐裘十分衬你。”游弥棠眼波闪动,毫不掩饰赞善之意。
“多谢殿下。”
冬夜的风总裹夹着几分肃意,天色昏暗,游弥棠却说要走走消食,侍女们提着灯笼行在前头遮了些风,二人走在后侧,一时无言。
说起来他们相识不过几天,话也没两句,总要比府内其他人要生疏些,但他既是她的人,她却一反平日对待其他公子亲近的态度,如待宾客般恭敬有加,这才让人觉得二人间更显得客气异常,亲近不起来。
施临心中思索一番总觉得人在屋檐下还是要主动热情一点,正欲开口打算闲扯两句,却见身侧的人忽地往前倾,四周一阵惊呼。
“殿下当心。”他眼疾手快将快要摔倒的人扶住,凝眸对望,四周皆松下一口气,一时沉寂,袖炉落在地上翻滚,发出几声沉闷的咚咚声响。
“无碍,多亏了阿临。”游弥棠双手搭在施临宽大的手上,温润有力,覆着一层薄茧,触碰到肌肤时有细微的骨感和粗粝感划过。
施临接过侍女拾起的袖炉递回游弥棠手中,一番手忙脚乱过后,气氛由此前的客气沉默变得轻松自在起来,游弥棠像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似的问起了关于他妹妹的事情。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