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2 / 3)

人。

“诶呦,是长公主殿下来了。”妇人三步并两步地小跑到她跟前,施了个礼。

游弥棠,燕靖的长公主,靖荣公主。游弥棠向来爱热闹,长街打马,闹市寻欢,只要有热闹的地方向来都有她的身影,早几年她就下了命令若在街上碰上她无需行礼,莫要扰她便可,否则拿人是问。

游弥棠眉眼秀致,皮肤白皙,唇色薄粉,面上略施粉黛,璎珞玉绦挂满雪青色锦服,如男子般束高发,美中带着利落的英气,通身透着难掩的贵气,清逸洒脱,令人不自觉地垂下头来不敢多看。

“如娘,几日不见,倒是越发地美了。”游弥棠手中执着一把小巧的白羽贝雕扇,轻挑起美妇人的下巴。

那被称作如娘的美妇人顺着羽扇起了身,笑容越发灿烂,“殿下莫不是在取笑如娘,殿下倾国之姿才是真真儿美得叫人难以移眼呢。”

游弥棠牵唇,笑而不语,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意气。

如娘迎着游弥棠进了风怡院西楼的雅间,转头吩咐人上酒菜,这才满含笑意地站在游弥棠身旁伺候,亲自给她斟酒。

“许久不见殿下,不知今夜是什么风把殿下吹来了奴家这儿。”

游弥棠身后的小络给她揉着肩正舒服,闻言才抬了眼瞧着如娘,打趣道:“乘个儿东风。”她随意地转着着手中的羽扇,慢悠悠的说,“听小络说你们这今夜有个姿色难寻的小倌要露面,特意来瞧瞧。”

如娘听她这话顿时嫣然。小倌长得有姿色不算什么,但是长得像朝中那位首辅大人的小倌,不说美貌有是否顶级,光听这长相就十分吸人。

今夜来的客人,无论男女,大多是来瞧这位的。

“这小倌啊是有些福气。奴家刚见到时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风怡楼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惊动首辅大人亲自过来一趟,赶紧将他请到雅间坐下。”如娘抚着胸口,绘声绘色的说道,“再三确认才敢相信他当真不是首辅大人,不过是从嘉州过来被骗了钱财,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才来了奴家这讨口饭吃,不成想被奴家当作首辅大人亲自招待着。”

如娘用绣帕捂了嘴笑了笑,眉眼弯弯,继续道:“现下想起来他风尘仆仆又有些落魄,虽与首辅大人长得相似,那气质却是相差甚远。”

游弥棠饮着酒静静听着,并不接话。

如娘见她听着,也没停:“奴家将他留了下来,原想着应当是个机灵的,先打发他跟着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儿,结果做事笨手笨脚的摔了不少东西。好在啊客人十分喜欢他,奴家就调教了他一段时间,因着他那张脸,奴家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气安排妥当,这才敢让他露个面儿,人是不敢留在风怡楼,就趁着今夜打发走了算。”

游弥棠饮尽了杯中的酒,开口问道:“叫什么。”

如娘嫣然一笑,又给游弥棠续了酒,道:“施临,年方十八。现在时候还早,殿下可要见见?”

游弥棠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摇着羽扇,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如娘自行去吧。”

如娘施了礼退下,游弥棠便招手示意身后的小络落座,小络应了声欢欢喜喜的坐下。

二人饮了没几口酒,楼里就从悠扬婉转的乐曲变成缠绵欢音,今夜楼里的重头戏开始。

游弥棠饮着茶看向楼中的舞台。

她所在的雅间处在二楼,从这间雅间的窗口望去就能直接看见正中央的舞台,是最佳的观赏位置,楼底没有房间也不设座。舞台不远处才摆了迎人的桌椅,坐满了客人与伺候人的花娘和小倌。

有红色的薄纱幕帘层层从楼顶落下,红纱重重叠叠地从舞台布置到了窗边,遮住最中央舞台,只看见隐隐约约有道身影,在乐曲与笑闹声中起舞,那舞姿柔而有劲,身形修长而有力,翩然于舞台中央。

乐曲逐渐走向高潮,层层红纱缓缓落下,落了一半到台上,舞台上的那道身影逐渐跃然眼前。面若桃花灿灿,身姿如风,宛若游龙。

台下一阵惊呼。

除了那动人的舞姿,那张脸,更令人拍案叫绝。

像,实在是太像了。

游弥棠端着酒杯晃了晃,饶有兴致地盯着舞台中央的人儿。

此时舞毕,台下的气氛也十分浓烈,平日里玩惯了的客人开始叫价,价格一个比一个夸张,如娘掩着面,笑得合不拢嘴。

台下已经有人从五十两喊到了三百两。

京中贵女不乏好美色不差钱的主儿,今夜这位小倌与众贵女心中的梦中人,当今的首辅长相十分相似,只那张俊美的脸就足够吸引人,如何让众人不心动。

游弥棠一言未发,只懒懒的看向那小倌,当真来看个乐儿,她漫不经心地喝着自个儿的酒,无意参与这场夸张的叫价。

三百两已经喊到了第三次,小络瞅了两眼,道是户部尚书陈府家的二小姐出的价,游弥棠便打发她提前去道个喜。

原是要定下的,楼内却忽然陷入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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