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2 / 4)

“好啊,一人一支,”江邂月将计就计,叼着烟说,“四个人四支,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补了吧。”

“邂月你糊涂了,我就要两个。”

“我再送你两个,”江邂月难得出手慷慨,“你一定要这对兄妹,另外两个也必须收了,当然酒是一瓶不能赖。”

“凭啥,有你这么做买卖的吗!”

“你不愿意?那人归我了,”江邂月起身,个子竟比公冶还高,两根长指夹下香烟,迈到邓烟雨跟前,亲善地笑,“‘小美食家’多稀有啊,用一瓶酒换岂非便宜了你。”

“好好好,四瓶就四瓶,我车里有,”万斯招呼一个粉头发的男仆过来,嘴上还说,“但你别忘了,你之前欠我十瓶干邑。”

“嗯?我欠你十瓶?”

万斯跳起来:“好啊,你个混子,吃干抹净便不认账了?是你肚子饿,管我要了十个小美人,说回头送酒谢我,我等了大半个月,你酒送哪去了,我连个鬼影也没见着!”

“……啊,”江邂月大脑检索半天,死去的记忆总算诈尸了,“老万,你别介意,这不是最近老爷子那事太多,我给忙忘了,要不这样,人头马我不要了,我再送你十支珍藏的干红,加一瓶路易十三,你连人带酒无偿抱回家,算我赔礼道歉了,如何?”

路易十三是万斯的心头爱,一瓶足以收买。他轻哼:“这还差不多。”

说话间,连接主宴厅的侧门陡然给人撞开,惨叫打破赌桌上的热闹,数名男仆与女郎第一时间跑上去按住某个发疯的家伙。

“不要!不要!!”

叫喊的是个白衣女孩,邓烟雨一眼认出她是拍品,可她却抱着一个发疯的美食家大哭,挥开所有伸向他们的手。

公冶视线落在美食家的脸上。

美食家衣着破烂,浑身染血,锁链勒着他暴筋的脖颈,眼珠燃烧着鲜绿鲜绿的火焰,他似乎中了剧毒,痛苦至极地张大嘴巴乞求一丝空气摄入,唾液随着一阵阵痉挛不住流下,利爪把胸口抓得狼藉模糊。

“杀了我们吧,拜托杀了我们吧!”

女孩绝望地流泪,搂住他的脖子,美食家发完疯,人转瞬安静了,活像一具失去光照的丧尸,昂起头颅盲目地东嗅西嗅。搂着自己的唯一活物在颤栗,他张口撕咬下去,鲜血飙了满墙。

他埋头啃噬着再也不动的女孩,颈侧的“ce-495”刻进公冶眼底。

“干什么呢,”有个等级高的男仆前来赶人,狰狞地说,“玩疯了是么?江先生今天在场,快点处理掉!”

怪物和死人皆被拖回主宴厅,仿佛一幕闹剧没头没尾收了场。公冶默不作声目睹完全过程,转了回来,隔着云雾缭绕的烟气,和江邂月短暂交锋了一眼。

烟雾散尽,江邂月捻灭烟头,照常吩咐粉头发男仆:“去五楼取酒,”再对阿澄说,“你们跟去帮忙,等会直接把酒搬上万斯先生的车子,不必回来了。”

阿澄应了。他本打算寻个由头,让夏琳拿卡带邓烟雨和小八出去,没想到江邂月干脆给他们派发了个“全家福大礼包”,双双打包送走了。

说实话,未免有点太过顺利。

而这倒是其次,阿澄和夏琳几乎同一时间将公冶和邓烟雨挡去后面。

那个粉发男仆正是之前弄伤邓烟雨胳膊的人,绰号兔子。他可能是陪着他家食姐儿上来玩梭|哈,食姐儿休息去了,没叫他跟着伺候,才被万斯喊来。

怎么偏偏是他,他见过邓烟雨和小八,要露馅的!

“走吧。”兔子心大,没朝后头看,拿上金卡,先往门口去了。

雕花金属大门重声推开,室外冷气洗礼了一身,邓烟雨借公冶挡风,视线沿靛蓝的地毯,镀金的栏杆,一寸寸上抬——只见高耸的半球形穹窿顶绘满了西方众神,中心挖了一颗华丽的太阳,玻璃壁画众星捧月环绕着它。

这座雄伟的建筑整体呈柱形,仿佛巨人倒扣的波尔多酒杯,镀金栏杆围成庞大的圆,两边分出逐步上爬的阶梯,往下望去,一口深渊黑不见底,泛来风声。

高处正中央有扇直通一楼的大门,兔子走左侧的阶梯上去,一行人随后。公冶觉得身后空落落的,回头发现邓烟雨没跟上。

“小雨。”

“来了。”邓烟雨小声应答,蹑手蹑脚追上来。她察觉到公冶情绪不对,主动去牵他的手。

阶梯很宽很长,邓烟雨有意放慢步调,落在队伍末尾的他们说起了悄悄话:“你先前说的‘糖果血’是什么东西?”

“嗯?”公冶在想别的,反应了几秒才说,“啊,你有看到客人手边放了好几盏水晶小碗么,里面的红色糖果就是‘糖果血’。”

邓烟雨记起来了,每张赌桌上都备着这种鲜红糖果,粒粒莹润,在水晶灯照耀下宛如五光十色的琉璃珠子。

“我以为是石榴籽呢……那‘糖果血’是指比较甜的血吗?”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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