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中的少女,被胡不令抱着,一双手扣紧膝弯处,一手扣在腰间,无力的手垂在空中,显得竟有几分脆弱,谢青禾见了竟有些恍惚,脆弱这个词似乎不应该属于谢意欢。
谢意欢这样的人,总是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谢青禾每次都以为能够摧毁她,她已经毁了谢意欢的名声,让她像地里的烂泥一样。
可谢意欢却没有因此而腐烂,就算是半死不活,还能凭着吊着的口气,挣扎着活着。
在谢意欢面前,谢青禾其实自卑的,但这种自卑一直被谢青禾藏着,不肯承认。
她不肯相信,自己害怕谢意欢,更不肯承认谢意欢的实力,只能一次次重伤谢意欢,看着对方挣扎的样子,好像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
但这一刻,被胡不令桎梏的人,明明看上去就没有多强大,她的身体并不健硕,甚至也没比自己高多少。
但,一直以来,谢意欢总是让她感到压迫性,在她潜意识中早就给谢意欢树立的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其实,这也许是她一直以来的片面印象而已,谢意欢也只是个普通正常的女人,只是大概比常人更倔强些。
“为什么大费周章做出一个假的谢意欢,直接把谢意欢交出去不是更好吗?”
今天的局,全是胡不令的安排,可她不明白胡不令对于谢意欢的心思。
“当然不行!”
胡不令看着怀里的人,指尖在膝弯处磨蹭,动作狎昵,可昏迷的人并不知道他的举动,要不然早就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但是想到谢意欢那张有些厌恶又不得反抗的脸时,胡不令反而更兴奋了。
眼底的暗光浮动,笑意从嘴角勾起。
谢青禾望着胡不令的动作,眉头不动声色皱起,她看着谢意欢颈间带血的牙印,此时哪还能不明白胡不令的心思。
胡不令这个小人,竟然还打上了谢意欢的主意,胃口真是不小。
“她对我还有用处,当然不能随便杀了她。”
看来胡不令暂时不会对谢意欢动手。
胡不令:“杀一个人是在容易不过的一件事,但死人永远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价值大,什么事情都不是用死就能解决的。”
“谢意欢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想操弄谢意欢,不怕玩火自焚?”
明明已经中毒还能反败为胜的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
谢青禾知道谢意欢会些拳脚功夫,但不知道谢意欢的拳脚功夫远比她知道的要厉害。
都说谢意欢是只知道打架斗殴的纨绔,谁曾想这纨绔面具之下还藏着另一副模样,只是另一副模样太过于耀眼,很容易刺到他人的可怜的自尊心。
“呵呵呵。”
胡不令忽然发笑,声音却是冷飕飕地渗人,一寸寸爬上谢青禾的后背,让她汗毛竖起,伴随着胡不令逼近一步的时候,谢青禾止不住想要后退。
可刚要动作就被对方阴冷的眼神死死钉在原地,不能挪动半寸。
“越是危险的东西才越迷人啊,谢意欢是我看中的猎物,你千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好好听话就行,不要惹我不高兴。”
“是。”
手心不自觉渗出冷汗,她想从这个恐怖的男人身边逃离,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自己早被无形的丝线困住,成了任由胡不令操纵的傀儡。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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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欢醒来,发现四下是一处完全陌生的房间,她半撑起身体,双手却绵软无力,又跌落回床上,牵扯到脖颈的伤口,撕裂的痛感顿然爬上肌肤。
伸手碰了下,上面已经涂上了一层药膏,能闻到淡淡的不算难闻的药味。
床边的侍女见到她醒了,忙踩着轻快的碎步过来,“姑娘醒了。”
“这是哪里?”
她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就是简单的起身都格外费劲,看出了她的艰难,侍女立即扶起了她。
“这里是哪里?”
侍女并眼神躲闪,没有回答谢意欢的问题,像个木头一样杵着,就是不说话,要不是刚才听到她的声音,她甚至要怀疑这个侍女是不是哑巴。
“你是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她不是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是有人交代,不让她随便乱说。
这一次,侍女依旧没有回答,像是听不见似的,刻意避开她的问题,在谢意欢又一次逼问后,自顾说道,“我去找公子。”
这是叫主子去了?
她走后,谢意欢又试了一下,还是很难站起来,就算站起来了又还是重新跌回来床上。
她的身体不对劲!
“姐姐小心。”
刚进来的胡不令看到的就是谢意欢跌倒在床上的场景,他伸手去扶,却被谢意欢直接躲开,仿佛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眼里也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胡不令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