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认认真真磕了个头。
棺木盖得严严实实,她没有勇气推开去看,跪在地上的身体沉得像山一样,让她难以喘息。
谢长淮游走的心神这才回来,眼睛里泛着红意,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意欢,你终于回来了,我......竟不知你们在崖底遭了如此劫难,早知如此,我该早点去找你们。”
他们在崖底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上来,谢长淮不可能一点没有发现不对劲。
谢意欢忽然靠近谢长淮,“哥哥,你身上有药味,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谢长淮道:“你们走后不久,我们就忽然受到了攻击,我虽然受了些伤,但好在捡回一条性命。”
谢意欢没想到谢长淮居然也受到了攻击,宁州果然是龙潭虎穴。
“哥哥,是谁伤的你?”
“......宁州刺史,李焕。”
听到谢长淮说出这人的名字,她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前三任刺史全部遇刺身亡,偏偏李焕安然无恙,他果然有问题。”
天高皇帝远,以前朝廷管不了宁州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对宁州多有放纵,终究是埋下了祸患。
“哥哥,宁州刺史现在何处?”
谢长淮:“已经被我关押了,我们在他府中搜出了大量的无忧香,只是李焕的嘴巴严得很,没有问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我去看看。”
谢意欢从地上起来,因为跪了一会儿,站起时脚上痛意让她一时没有站稳,谢长淮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忙扶住她,“是脚上受伤了吗?”
“嗯。”谢意欢老实回答,“现在已经上好药了。”
这是之前被鳄鱼咬伤的,当时并不算严重,谢意欢也就没有和其他人说,只是随便包扎了下,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谢长淮,要是说了依照谢长淮的性格,少不了对她耳提面命上几个时辰。
谢长淮不会骂人,只会在耳边不停地说着道理,知道她承认错了,并加以改正,谢意欢觉得这比打她一顿更为难受。
所以,她才想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谢意欢被谢长淮扶着,跟着他走到一处房间,宁州刺史李焕正被绑在椅子上,脸上还有不少淤痕,看来谢长淮已经教训过他了。
见到几人,李焕便挣扎着说,“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都是孙盼让我干的,这个刺史的位置也是孙盼非要我坐的啊!”
他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冤枉。
谢意欢心里骂了一句,老奸巨猾的狗贼,转头问谢长淮,“你们找到孙盼了吗?”
谢长淮摇摇头,谢意欢没忍住火气,“真是祸害遗千年。”
“看来孙盼是已经放弃你了,跑路也不记得带上你。”谢意欢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无忧香的事情,不打算交代下?宁州私自传播毒物,你这是要致所有百姓于死地吗?”
李焕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半圈,又忍不住哭诉起来,“无忧香不就是普通的香吗?孙盼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他只让我好好做宁州刺史就行。”
谢意欢笑了,“你要是真受到胁迫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不去求救,就连朝廷派人过来,还隐瞒不报,既然无忧香丛里府中搜出,无论你现在说什么,你的罪名已经跑不掉了。”
她继续道,“通敌叛国,可是要诛九族的,你不愿意对我说不要紧,等到了盛京,自有阎无生去审你。”
偏远之地,也许有人不知道朝中的皇子重臣,但一定都听闻过阎无生的姓名。
阎无生审问的手段令人发指,人送外号活阎王,民间多有关于他的传闻,虽然很多人没见过阎无生,但对于阎无生的恐惧却根植于心。
李焕早就听过阎无生这样一个变态人物,顿时脸色苍白,额头冒了一层虚汗,可他仍旧不肯松口。
要是认罪了,才是真的完了。
谢意欢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倒也没有多着急,起身便要走,“你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阎无生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一句话成功的让李焕心中强撑的弦崩断,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门外有侍卫看守,窗户已经钉死,谢长淮还是把门上好了锁,萧子衿走到谢意欢旁边自然地扶住她,等谢长淮回头看见时愣了下,可也没有多问。
萧子衿:“李焕早晚都是死,就是不知潦查的人救走了孙盼,会不会回来救他?”
谢意欢,“就怕李焕现在已经是个弃子了。”
“狗被打了,总会回去找主人。”
为了求生,李焕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谢意欢顿时可明白过来,可经历了这些,总是心中难安,不得不多想一些。
“背后的人布了这局大棋,恐怕绝对不会轻易露面,但也绝对不会让人轻易破坏。”
制造有毒的无忧香卖给百姓,绝非要敛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