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在乎那个孩子吗?”
成弗沉默很久:“是他和我们没有缘分。”
他走到她面前,慢慢抚上她的脸:“阿音,这段时间,朕忙于政事,冷落你了。”
他自从亲自率兵平定北疆后,一直很忙,她知道。
谢献音哭了。
成弗吻住她,将她带回了乾清宫。
谢献音又变成了那个御前得宠的侍奉女官。
可这一回,她隐隐感觉哪里变了。
但她不想多想,也不想再关注朝政惹来麻烦,只专心侍奉成弗。
她每日在乾清宫为他留一盏灯,等他下朝回来,夜里在他处理公务疲惫时,贴心递上一碗热茶,她为他揉太阳穴,还学了按摩手法给他舒缓肩颈。
虽然,每每给他按摩,都会被他按到龙帐里。
揉乱的明黄衾被里,他动了情,将她用力按向自己,说,阿音,你要永远陪着朕。
谢献音咬着唇不说话,他就故意让她出声,伏在她耳畔,恶劣地咬她的耳朵。
他如教孩童学语,一字一句教她说:“我会永远陪着你。”
谢献音学着他慢慢说:“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这才满意,摩挲着她的脸,声音低沉:“阿音,再给朕生个孩子吧。”
她滚烫着脸不回答。
沉默,也是另一种答应。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可不知道是不是伤了身体,这一回,过了四五年,她肚子都没有动静。
元昭十五年的时候,有一天,成弗因政事发了很大的怒火。
她让御膳房的人熬了雪梨羹,端去给他。
大太监在勤政殿外拦住她,阴阳怪气:“谢女官来这儿做什么,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要知道,谢献音自从得宠后,没人敢再给她脸色看。
她没有在意大太监的冷嘲热讽,无视阻拦,准备进去。
不知为何这群阉人今日胆子特别大,一群人上来围住她,推搡到最后,有人错手掀翻了她带来的雪梨羹。
碗盘碎裂,顷刻间一地瓷片。
谢献音的手被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恰好此时,门被里面的太监拉开。
朱红木门的吱呀声中,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不远处桌案前男人的视线。
隔着一段距离,成弗看着她,目光冷漠如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