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闭嘴。”
云璟从半空中飘下，被一双手接住，放到头上。
“宿主！太好了你没死。”
“呸呸，别说这种话。”平乐认真盯着前方木盒，没找诅咒她的云璟麻烦。
“那是什么？”云璟爬起来，双手抓着平乐发卡，探出脑袋张望。
“不知道。”
他们现在处在一间不大的密室，灰色墙壁，四个角落镶嵌着夜明珠。墙壁四周切严合缝，没有留门留窗，唯一的出口可能是吸他们进来的阵法。
看起来像是前人留下来的藏宝室。
云璟对寻宝似乎有天生的热情，连忙招呼平乐上前查看。
平乐声音沉重：“你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
“灵脉没了！我即将到手的几十万灵石，没了！”她现在悲愤得只想仰天长啸。
有什么比即将到手但意外失去更让人悲伤吗？
是损失五百万。
平乐想起了她因为狗血穿越错失的五百万。
按理来说“天理循环，人衰运转”，但这种时隔一年继续上演错失巨款的戏码，可以删了吗？
风水轮流转。人不可能一直水逆，但会在同一件事上水逆两次。
曾经的假系统兼现在的假小人·云璟弱弱安慰：“没事，不还留了宝物嘛，说不定这里还藏了值钱东西呢。”
平乐被说动了，走到台前拿起木盒，打开。
没有金光闪闪的特效，也没有逼人的灵气，里面躺着一沓泛黄的纸，主人显然是装订过。
平乐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账单”二字，红色的字越看越黑。
“云璟。”平乐突然出声：“解释一下。”
提前预支工资的云璟打了个寒颤，缩起薄薄一片的脑袋。
它现在满心满眼就两个字：要完。
不是它要完，就是它跟它的聚灵丹宝贝一起玩完。
“你跟我说这里有灵脉，然后我拿到了四十八万上品灵石加上一百五十七两黄金的债款，白纸黑字，解释一下。”
想象中的几十万灵石确实是有，但是负债。
还甩不掉，咻地一下就钻储物袋里了，扔出来还会自己回去。
欠了不知道多久的债，债本都成精了。
平乐气笑了，愤怒之后是好笑，她居然被耍得团团转。
罪魁祸首还是个冒牌货。
之前假扮系统她生气归生气，但这条狗藤又挡伤害又乖巧不惹事，还替她找到不少好东西，那件事也就算过了。
现在倒好，先不说怎么假扮的姜饼人，单说造假骗丹药这种事，就该挨鞭子。
棕黄色的姜饼人举起双手，如实招来：“我一醒来就在这了，你刚杀了赤蜂蜂后，带走了他们的卵。”
云璟也很委屈，它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纸人身上。
它只记得自己在山上偷吃了平乐放在屋里让它收拾的丹药，也没用多拿，就是一开始没盖紧闻着香就拿了一颗来吃，后面没忍住，咳。
“我真的只吃了五瓶。”云璟站在地上，一只尖尖的手努力伸展，想比划出一个五。
“嗯。”
姜饼人沮丧低头：“吃完之后我就很困，很想睡觉，然后就睡过去了。但我们云杉一族就算沉睡也会保持意识，但那时候，我意识一直不清醒，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来拉扯我。那东西想把我拉过去，我没它厉害，就被拉过来了。”
然后，就是那之后发生的事。
平乐点头，提问：“你们沉睡时有意识，是可以感知到外界，还是说类似入定修炼，只能感受到自己？”
“我们会在沉睡时看到自己的本体，意识会到处游荡。”
那就是跟入定差不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你的意识扯出来，醒来就成了纸人？”
云璟重重点头。
那现在问题来了，是谁把云璟从沉睡中唤醒，强行拉入纸人内的？
平乐像看诊一样问云璟：“你现在有什么异常？”
“身上有没有不适应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你是否跟黎璟有交集并且互相认识？”
答案都是没有。
平乐瞟了紧张站在地上扣手的纸人，感觉下一秒就要颤着声音问她“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平乐打发它一瓶丹药：“别紧张，去一边嗑|药吧。”
嗑|多点最好嗑晕过去，要是能让黎璟出来解释一下就更好了。
黎璟的出现仿佛是玄学，平乐对于这个不吭一声来，不吭一声走的反派没什么感觉，最多就是上次醉酒，情绪爆发，给她讲了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故事哄睡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