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命令道:“老韩,不管他们上面谁赢了,你都给我好好教训一顿!帮忙还帮错了啊?这么能,他自己将人打下台来啊!”
他这声音不算小,他的周围以及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青莲难得打个架还打不安稳,气得直接将酒壶扔在了柏汇阳身上:“吵吵吵吵什么!你有本事你上台来!我俩打一架!”
柏汇阳哪里又是个甘拜下风的,当仁不让将酒壶扔了回去:“你们中原武林盟要是肯认我这魔教教主当武林盟主我倒也没什么意见,就怕我堂堂正正赢了,你们这帮人还得出尔反尔!”
“臭小子你上来!”
“你有本事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也不知道这比武怎的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观战之人纷纷捂脸不敢直视。
有些被冷落的女子也隐隐起了怒火:“前辈,如今与你交战的是我。”
李青莲斜睨一眼,满不在乎:“是么?就会躲,打你其实没什么意思。”
“原来是晚辈让前辈提不起兴致认真对战,倒是晚辈的错了。”女子遗憾地叹了口气,手指一动,一根细线朝着韩溯川而去,“借把剑吧,韩少庄主。”
便见那根丝线直接缠上了韩溯川的佩剑,女子手指再一动,那佩剑便被拽到了她的手中。
“多谢。”掂量着手中佩剑,女子意味不明地朝着韩溯川道了个谢。
风不行眼见着韩溯川本要阻拦佩剑被借,却因柏汇阳阻止而放任,有些不解:“这可是流光剑,就这么借了?”
“既然是借,又不是不还了,对吧。”柏汇阳看好戏一般望着韩溯川。
“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溯川望着台上你来我往剑招凌厉的两人,不知该担心哪一个。
柏汇阳摸了摸下巴,跟他一同望向台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韩溯川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接话。
台上女子得了剑之后,便似变了一个人一般,竟是打得颇为主动。她的轻功天下之间无人能敌,是以李青莲打得并不痛快,时常一剑刺出,总是打不实,半道便被卸了力道,而后被反攻。
如此往来反复,竟然有片刻时间是李青莲落了下风。
李青莲打得憋屈,便对眼前晃来晃去的幕篱更为厌烦,如此缠斗下去其实没什么意思,持久战,耗到最后便成了拼体力,而他只是来打个擂台而已,不至于这般。
于是再不收敛,一招“开流荡无垠”将人整个扫开,再借“引弄水中月”,脚踏玄妙步法,攻击之间自带虚实相生,最后再剑上凝聚内劲,朝着女子刺出,却是天都最为闻名天下的杀招,“螮蝀入紫微”。
连招打下,女子也只能快速退后拉开距离,亦是一招“开流荡无垠”将剑招挡下。
瞬息之后,李青莲收剑,却是朝着掌门席位的曦容掌门抱拳行礼,而后头也不回跳下了比武台。
女子望着那萧瑟邋遢的背影,语气晦涩:“听闻剑神李青莲叛出天都之后,便再不使用天都剑法,如今破例,却是自行认输了?”
“小丫头,你若想藏身份,老头子劝你快些离开。”
李青莲将腰间酒壶取下,满足地饮了一口酒,哼着小调便晃晃悠悠地走了。
而台上的女子轻轻笑了一声,遮盖面容的幕篱骤然裂开,露出一张绝色容颜。
那绝色将手中之剑掷回韩溯川手中的剑鞘中,回眸望他面若天边云霞:“既是江湖中英雄豪杰皆可上台一战,韩少庄主不来应战?”
“是……是楚弦!顾守城的徒弟!楚弦!”
人群中响起惊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