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怪她不给这位韩大公子面子。
“或者……”夏蝉存着恶心韩溯川的心思故意眼神暧昧地看着他,“韩公子喜欢夜深人静与未婚妻温存时,有人看着?”
从她进门起,韩溯川盯着她的目光就未移开过,听她口无遮拦,终于开了尊口,带有三分讥讽。
“你要是怕护不住,想求雇主帮忙,也无不可。”
“求”字可说得真重。
她什么时候求过人?
夏蝉转身将手中玉箫当空作剑刃划过,房门轰然炸裂。
她拖着已经呆住的秦可言跨出房门,踩在碎开的门板上,不忘对韩溯川做出个浮夸的愧疚模样。
“啊,抱歉,手抖了。天字二号房我已经定下,我带秦姑娘去休息,这间屋子就劳烦韩公子处理了。”
“夏蝉……”韩溯川在她身后,声音冰凉,“蒙上个脸,改个名字,便能当过去的一切什么都不存在了么?楚弦。”
两年了。
没从他口中听见过“楚弦”二字了。
说来她似乎还是个被中原武林盟追杀的逃犯。
旧账晚算不如早算。
“说的不错,是人是鬼,又何必在韩大公子面前装模作样呢。”楚弦冷哼一声,把面纱拽落,踩在脚底。昏暗的烛光勾勒她绝美的轮廓,她回身扬起一抹惑人的微笑:“韩溯川,撕开脸皮,你就能拿捏我了么?”
仿佛是询问,却根本没等回答,拉着弄不清楚状况的秦可言,飘然进了一旁的房间。
关上门,楚弦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后背一片冷汗。
“你……就是楚弦?”
楚弦瞥她一眼。
胆小,怯懦,温柔,善良,是旁人对秦可言的评价。
不过再胆小,再怯懦的女人,面对未婚夫的旧情人,也能鼓起十分勇气。
算不上特别。
楚弦将她甩到了床榻上,丢下一句:“睡觉,别多话。”
“你当初为什么……要背叛韩大哥?”
得寸进尺就不讨人喜欢了。
她又走过去,往她嘴里塞了颗药,捂着她的嘴迫她吞下去。
“助眠的好东西,五两金子,明日记得叫韩溯川给我。”
待内间的人沉沉睡去。
她才走到了外间的桌案边,盯着桌上的铜钱,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