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刚抬起的手,立马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吓得有些失声:“怎么会,那这玉佩可能不是我的。”
“真的假的?”柳悬拿起玉佩,放在眼下端详,“有朵花,下面还刻着一个小字。”
一边说着,还一边好心情的给沈余指了指,“形容的这般贴切,还说不是你的?”
沈余对上他的视线,开始心虚,最后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那就是我的吧。”
“冒名顶替皇家之人,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柳悬将微暖的玉佩递到她的手上,“你可是想好了再接。”
“冒名?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公主了,公子你可不要乱说。”沈余将玉佩收回手里,“我就这一条小命,稀罕着呢,开不得玩笑。”
柳悬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帮我什么?”
让我死得更快吗。
沈余心里吐槽。
“帮你找回记忆。”说着,他抬手替自己倒了杯茶水,“北夏的公主当着不比小村姑好?”
“不必。”沈余神色认真,“我现在过得就挺好的。”
“赵叔可是说了,失忆是件好事,毕竟摔个脑袋就能够忘掉的东西,大都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
“想起来只会徒增烦恼。”
‘砰’柳悬手上的杯子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接着应声而碎。
沈余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这杯子质量不怎么好啊!
柳悬向下低着头,垂眸盯着手中的茶杯碎片,静静地坐在那里。
方才溅起的水渍湿润了他的袖袍,就连他的手背上都沾了几滴。
“你怎么了?”沈余试探的问道。
柳悬未动,只是睫毛颤了颤。
沈余被对方的反应搞得坐立难安。
“失去记忆是个好事。”过了好一会儿,柳悬才重新张口,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从远处传来,“但这种好事从来没有降临到我的身上。”
“你可真幸运。”柳悬将手里的碎片扔掉,露出被割伤的手掌。
几道红色的小口子看上去有些刺眼。
“我帮你处理一下。”沈余指着他的手建议道。
柳悬闻言一愣,就见沈余眼疾手快的扯过他的手,一边往上撒了些粉末,一边接着道,“要不然等下伤就好了。”
“这是什么?”柳悬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倒是没有拒绝,挑眉看去。
“止血的药。”沈余搞完之后,抬头看他,“公子可有手帕什么的?”
柳悬摇头。
沈余想了想,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块平时带的干净手帕,问道:“这个可以吗?”
柳悬扫了眼,轻嗯了一声。
沈余用手帕将他的手包上,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好了。”
柳悬动了动自己的手,接着询问的看向沈余,“这是什么意思?”
沈余:“我这是医者仁心。”
柳悬:“说实话。”
沈余:“公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柳悬把玩着手上的蝴蝶结,心情有些好,“什么忙?”
“赵叔和赵婶子昨晚在小河村。”沈余稍稍提了口气,见到对方疑惑的表情,继续解释道:“听说南域的军队去了那里。”
“他们一晚上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但是又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柳悬打断她:“那应该不是南域的。”
沈余面露不解,仰头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柳悬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是大人的事,你不必知道。”
沈余隐蔽的撇了撇嘴,满目愁容,“那该怎么办!公子这么厉害都没有法子,赵叔和赵婶子可怎么办?”
柳悬见她这幅模样,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忍不住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谁说没办法的。”
沈余一脸震惊的捂着额头,向后退了退,讨好的问道:“公子可是有好办法了。”
“看在你帮我处理伤口的份上。”柳悬抬了抬被包扎的手。
“公子你人真好。”沈余喜出望外。
柳悬对上她突然亮起的眼睛,觉得有趣,“哪里好?”
“人美心善,性格好。”沈余嘴皮子一秃噜,“世界上简直没有比你更好的人。”
柳悬笑容大了些,听着这些话受用得很。
“你先回去吧,过不久,你赵叔和赵婶子就会回去的。”
“谢谢公子。”沈余有点激动,怎么看这人怎么顺眼。
柳悬:“不必谢,不过平日里若是有空可以多来这里。和春花姑娘聊天,我还是挺开心的。”
沈余乖巧应下:“好。”
等沈余离开,柳悬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