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接着,他歪头看向施缕:“也不是你,你还想知道呢。”最后,他看着慧娘,喃喃道,“更不是小猪姐,小猪姐会说,想知道,拿几个隐秘事来换。”
“你学得只有可能是那个徐,徐成毓。哦,当然也可能是别人。”小少年脸上换了灿烂的笑,“慧娘姐姐,你别在意,我只是猜一猜。”
卧蚕衬得眼更圆,乍一看无辜天真。其中褐色眼瞳倒映出慧娘震惊的神色,他笑容更灿烂几分。
“够了,裴修逻。”贝愉不客气称呼小少年全名,“皇后亲妹不是能随意揣测的。”
裴修逻横一眼贝愉,再呸一声,转过头去哼唧唧:“我只是看慧娘姐姐是个亲近性子,想多聊聊。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常来常往嘛。”
“还有小鱼哥,啊呸,愉郡王你变了。十三年未见,你果然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呜呜呜。还有小猪姐,他抱起女子抢了我的马就跑。我多委屈啊。”语气哀扬婉转,声音如泣如诉。说着说着,他还真落下泪来。
眼见眼泪从他粉白的腮边滑落,慧娘恨不得自己也学学。如果有这个卖唱功夫,何愁压制不了陈千伶?而施缕,尴尬放下两只手掌,情之所至,她刚刚想鼓掌来着。
车厢里边贝愉正抖抖索索摸自己的长筷子,摸到一手空皮套。他就知道这小子,十三年就他没变!再看一眼面带向往的慧娘,好好的孩子马上被带坏,真恨不得即刻把裴修逻戳下车。
“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气得说不出话了吗哈哈。”徐成毓毫不留情嘲讽着,脸上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褚玉宣左右拉着缰绳驾马原地转圈,似乎在找把人踹下马的方向。鼻子里呼哧呼哧出着气,真像那将烧开的茶壶。
闷热气息打在头顶,立竿见影般,徐成毓当时就鼻子痒痒,好半天才把喷嚏咽下去。她揉揉鼻子,没曾想越揉越痒。
“阿嚏!”她捏鼻子闷声闷气,“心里骂我呢。”
“呵,没有。”褚玉宣鼻腔出气道。
“哦。那你调头干嘛,气昏头了?”
“我要送你回马车上。”褚玉宣一字一句,“送你和裴修逻一战,不,见面。你们两个,肯定很合得来。”
徐成毓立马来了兴趣,问道:“裴修罗?那个小屁孩,红配绿?这名字怎这怪,修罗修罗,为什么不叫裴魔鬼。”
褚玉宣大为诧异,连连点头:“我果然没看错,你们一定很合得来。”
“姓裴?难道他是——”徐成毓仿佛想到了什么,叹道。
“是的,我就是裴家子孙。那个和安帝有点子事的裴世华的旁系的子孙。”裴修逻擦干泪主动认了,语气毫不避讳。
慧娘和施缕一同微张着嘴,不知是讶然于少年的身份,还是讶然于少年的口无遮拦。
少年抽一鞭子马,继续扛起驾车重任。嘴里依旧不休:“但我家人丁少啦,我上无伯父兄长,下无弟妹子女。所以你们能见的裴家人不多,可以多珍惜我喔。”
施缕探出头看马车下边,速度并不快。自己现在跳下去,应该就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被灭口了吧。
“我一个人在元熹,连同龄玩伴都没有。所以可喜欢你们这种来求学的好友,一起玩嘛。而且是老友带新友,在我心里,你们和自己人差不多。我就大嘴巴一回。”
被说中心事,施缕悚然一惊站直身子,这后脑勺也没长眼睛。
“哈哈,我裴某人还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啊。”
“你还真是往来无白丁啊。”徐成毓用头顶顶身后人的背,衷心称赞道,“当初怎么就认识你了呢。还真是倒霉。”
“是啊。”褚玉宣满脸赞同,“如果没遇见,我看到在街边算命的你,还会多给两块铜板。”
“没错,哪像现在,算命都不用付钱。”
“毕竟是假风水师,我给钱你敢要吗。”
互开着如果如何的玩笑,两人一马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
最终,徐成毓深深低下头,嘟囔出醉女儿红当夜,没说出口的那句话。
“谢谢你。遇见你很好。”
“谢谢请带上姓名。”请字重重一停顿,似乎怕人听不见。
徐成毓仰头,眨开泪花,大声道:“谢谢你小猪姐,我徐成毓遇见你很好。”
褚玉宣颤巍巍掉马头。现在,马上,立刻,回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