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启文心惊肉跳的噗通跪在地上,朝青年磕了一头,哀求道:“还请少理司明示”。
啊?平常在村里横着走的王启文,此时竟这么卑微的跪在一个年轻人面前,王芣绥当即就觉得这个年轻男子的来头不小。
少理司赵战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干净的下巴,沉吟片刻,慵懒的抬眼扫了众人一圈,视线落到头发如乱草,衣服如泥灰,脸色如白纸的王芣绥身上,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低头看见地上的野菜,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皱起眉头。
看少理司直皱眉,王启文吓的冷汗涔涔,扭头看家人一个个还都傻傻的站着,他又急又气,频频递给杨菊芳让她跪下的眼色。
杨菊芳抬头会意,率先跪下,后面跟着哗哗跪倒一片,只有王芣绥还站着一动不动像个置身事外的人。
“绥儿,不得失礼。”杨菊芳一把拽住女儿,低声责备。
王芣绥身为一个现代人,只有过年时才给长辈磕头,现在又不节不年的磕个毛线头?
何况她刚刚为了起身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再跪下,她怕自己会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