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和毕华清分手了。
两人在旅馆睡觉,两张床,可毕华清硬要挤到肖雅的床上去,说是不搂着睡不着。
搂着就搂着,可动手动脚的,肖雅就很反感。
“你给我安分点,”肖雅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我很早就警告过你,牵牵手可以,别得寸进尺。”
毕华清想不明白,他自从跟肖雅在一起,这个问题就没想明白过:“我是你男朋友,在一起睡觉怎么了?”
“没怎么样啊,刚才不是在睡觉?”
“我说的是那种睡觉吗,你干嘛要装糊涂?”
肖雅打开屋子里的灯,指着旁边的空床说道:“没功夫跟你废话,赶紧下床。”
毕华清用两只腿夹住被子,闭上眼就佯装打呼噜。
看喜欢的男生耍赖,多少会觉得有点可爱,可在肖雅面前,这一套永远只能和幼稚沾边。
肖雅也不多说,踩着拖鞋自己爬上了空床。
灯灭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了几分钟。再有动静传来,毕华清就已经压在肖雅身上,准备霸王硬上弓。
不过很快,灯又亮了,仍旧是肖雅打开的。此时毕华清正捂着□□蹲在地上,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感觉随时都要爆裂开。
肖雅是校排球队的,腿有力着呢,她那膝盖连着朝人身上随便来两下,都没人受得了,何况是□□呢。
“咱俩就走到这。”肖雅翻身下床,穿好鞋后顺手拿起桌上的包,“以后别来烦我,这是警告,不是商量。”
毕华清忍着痛,跪着挪了个位置,深深的呼吸几口气,很是可怜地问道:“我那么爱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谢谢你爱我,”肖雅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又折进浴室照了照镜子,“我起初对你也挺有好感的,可你老是听不懂我的话,要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
肖雅的嘴刚才被毕华清亲了,所以洗了洗,重新补了个口红,走了。
这么强烈的厌恶感,好像就是在毕华清叫人去找蒋正祥的麻烦之后,悄然滋生的,之前绝对不曾出现过。
毕华清踉跄着追了出去,他靠着墙,大喊肖雅:“我做的一切,都是爱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所以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要把我睡了,也是爱我?”肖雅冷哼一声,“是这样?”
“可性和爱本来就是绑在一起的,它们不应该分开谈论。”毕华清有点哽咽,“我爱你,才想跟你睡觉啊。”
肖雅决定的事,没有回旋的余地:“行了就这样,咱俩都做个体面人,好聚好散,后会无期。”
肖雅站在旅馆门口打了个电话,过了很久,一辆豪车停在了她面前。车里的人探出头来搭讪,语气很轻浮:
“小妹妹,陪叔叔去喝几杯啊?”
肖雅坐上了副驾驶,“喝你个玉酿琼香屁。”她扭过头瞟了花臂男一眼,“赶紧的,去你家睡一晚。”
“不跟你对象云雨,跑我家去折腾个什么劲。”花臂男把肖雅上下打量一番,见她头发还乱着,取笑道,“很激烈嘛,衣衫不整的,受不了才跑出来的?”
肖雅解开安全带,想开门出去,结果花臂男锁着了。
“回不回一句话,少他妈的折腾你自己那只有三岁的想象力。”肖雅火很大,“不回我就自己叫车。”
“叫车干嘛?”
“去你家。”
花臂男笑了笑,起身从后座拿来两份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半道上给你买的,系上安全带慢慢吃,咱回家。”
肖雅嘁了一声,表情不情愿,身体却很诚实。他接过纸盒,然后就开始表演饕餮进食。
花臂男看着肖雅一口一个,吃掉一份准备换第二份的时候,他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嘴:“毕华清是不是欺负你?”
肖雅鼓着嘴没法儿出声,只能连连摇头。等她吃完,花臂男又把纸盒递了出去,接着说:
“上次那伙儿在动车站要闹事的人,我找来问过了,不是毕华清指派的,是毛进。”
“哦,”肖雅在擦嘴,应的很随意,“毛进是谁?”
“只查到他是利狼会所的高层管理。”花臂男单手转方向盘,把手机打开给了肖雅,“蒋正祥坐过毛进的车,而且毛进似乎挺怕那小子的。”
肖雅正在看酒店门口和动车站附近的录象,从毛进那卑躬屈膝的模样来分析,花臂男说的不无道理。她把手机放回去:
“利狼会所是什么地方,很厉害嘛?”
“不清楚,但是听说滨江的有钱人都在那里谈生意。”
肖雅好像明白蒋正祥如此高傲嚣张的原因了,他有这个资本。可毛进身为下属,却叫人去找上级麻烦,这她就不是很明白了。
“跟那群混子谈话的录音,有吧?”肖雅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我来一份,有急用。”
“都在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