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几张纸分给邱宇扬和前排的几个人,“这个是复印出来的刘姗清的日记,前面还正常,日常琐事,喜欢却又得不到,后面突然就变成像小说一样。”
张大方翻到后面,看得笑起来:“这杨小春在她笔下就是青春校园男主啊!”转而一本正经道:“她是不是精神上面有问题?”
曹晓涵嘴角一拉道:“我问过陈父了,他说他并没发现过陈姗清有什么不正常。我上次还特地保留了她朋友的电话,她也说没什么问题。”
“那这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发生的事?”吴起道。
张大方鄙视地意味看着他,拿起复印纸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星期一,天气晴,我和他在天台看书,上次我想来,他没空,今天他陪着我望风,天上有祥云,七彩的倒映在书上,他的眼里全是我。”
念完,吴起就见他撑大小眼瞪着自己质问道:“谁家学校白天上课放人跑进天台看书?再想想这前面单相思,怎么就变成了又是祥云,又全是我。”
吴起有被自己刚刚提的那个白痴问题蠢到。
徐子鑫快速地翻越过这几页日记,她看得空洞又投入,不由地想起自己高中时写的日记。想必大多数人学生时代都有写日子在里面藏小秘密,打磨时光,排谴心事的习惯吧!但长大后,成年人中有几个正经的还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
窗外的暑气降躁下来,天色渐暗。
台灯照在电脑前,晕染出黄白的光,看久了,使人眼睛不犹的一阵炫晕。粗糙壮实的手指在黑色的键盘上一按,一封邮件发了出去。
邱宇扬昂着头靠在椅背上,自己手动捶了下肩,然后小眼眯了会儿,再起身泡杯咖啡的功夫,电脑桌面上就弹出了几条信息。
他端着白色的瓷杯,小品了口,提提神,眼睛一阵清爽,吧唧一下,回到椅子上,便看到了姚笛的来信,点开一看。
“她日记里的场景,不完全是想象出来的,是拼凑,把不同点拼在一起,再等比代换概念。就比如你上面发的这一句,天台是一件事,看书是另一件事,彩虹应该是她看他时的情景,她让那个男生转变成了她的视角,赋予上了对她的感情。”
“她这种症状,属于典型的幻想症。还是比较特定的幻想,以前应该受过什么不好的刺激,精神上有留下创伤,本来没什么关系但在强烈得不到的欲望下,就会使她病度对现实发展的扭曲。”
邱宇扬回复道:“但她的家人朋友都认为她很正常,平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姚笛发来:“她的家人朋友又不会让她产生幻想。当然是会认为没问题,她这样的情况是指对特定的人和事。”
“多谢。”
“客气了。邱大队长。”
邱宇扬苦笑着嘴角上扬,垂落的视线停在了桌边一张反挂着的照片上。
“小梨儿你在那边还好吗。”杜夕霖打了一个哈久,两眼都哈出了眼泪,此时正黑灯瞎火的办公室里加班补昨天欠下的债。
“挺好的。”洛梨说得很低落。其实一点也不好。
“云白去找你了吗?我告诉了他你今天搬家。”
“他打电话过来了。我搬的早,当时已经在妫川了,就没让他过来。”洛梨趁机又道,“你应该没说前天晚上的事吧。”
“没有,太丢人了,说什么说,也懒得他等会担心你。”
“那就好。”
洛梨如释重负般躺下,苦诉道:“他今天在电话里给我表白了,”杜夕霖的好还没说完,就被她后半句打回去了,“但被我拒了。”
“why?”
“no why。”见杜夕霖有疯狂开麦之势,她连忙道:“打止,不说这个了。”要不然,她就要哭了。
“好吧。”
她顺势将这个话题扯向她:“你呢?你和你的小男友。”
“就这样呗。”
“什么就这样,不说清楚。”
“还说我,你不也没说清楚。”
洛梨哼笑一声,“你现在在哪呀?”
杜夕霖看着只有自己这方天地被电脑照亮的办公桌,背着良心道:“在家。”
“哦——”洛梨笑笑。
杜夕霖赶忙换了个话题,故作玄虚道:“你知道不,今天许桓早上去公安局,听到他们讲那个碧假村凶杀的人没了。”
洛梨心头一跳。
“我昨天还见到了一个被害者的家属,好可怜,和我们一样大的,她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妈妈还错认我成了她的女儿,真的,太惨了。”杜夕霖把自己说得情绪更失落了。
“怎么没的?”洛梨抱起背后的抱枕。
“不知道。许桓说他听得不清楚。”杜夕霖想了想,“好像和什么X有关吧。”
洛梨感觉背后一凉,腿缩得更紧了,没了声。
“……”杜夕霖小心说道,“我挂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