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们母女都不适合这里，这下你的过去彻底干净了。”

“烟衡，你满意了吧…”

烟衡也无所动作，任由他奚落。

老板听到“烟衡”这两大字，瞬间就呆住了，干瘪着嘴，也不敢喊了。

何九江退后了一步，对烟衡说道：“饶过她们吧。”

他抱起了孩子，地上空留一滩血迹：“让她们再不要和这个破地方、和你，有任何牵连了。”

烟衡呆站了许久，等到何九走后，才转过身来，眼里少见露出了疲惫无奈，他看着老板，语气间满是哀沉，对他说道：“今日的事泄露出去…”

“我就杀了你。”

马厩

小张渡再次醒来后，天已经黑了，飘下了些毛毛雨，又湿又冷。身旁还矗立的两个大怪物般的马。

她低头，看到了自己的粉红裙子上有污泥斑驳，而且现在也没见到阿爹，师父也不见了...

不一会，那个高大的门被解开了，简陋的马厩中出了个口子，风便立刻带着雨往里钻，小孩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门外站着两个大人，一个伯伯弯着腰对着一位漂亮姨姨。漂亮姨姨穿的和气派的大房子一样好看，张渡心里想着。

可是她师父呢？阿爹呢？那些卖漂亮裙子和帮她穿上漂亮裙子的姐姐，又去了哪？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彩月捂着鼻子站在门外，对张渡说道：“你就是那个私生女吗？”

“私生女是什么呀？”张渡问道。

漂亮姨姨却笑了，说话的声音也很尖锐：“就是你阿爹不想要你，不愿意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你骗人！”

“那你看吧，看看你阿爹到底会不会来找你。”

彩月轻笑一声，转过了身，门再次被锁上，锁上了门，张渡能看见的，只有那沉闷的乌云了。

李夫人处

烟衡冷着脸来到了李氏住处，发现外面矗着一众医师、仆役，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妇人抽泣的声音。

床上躺着烟烟，李氏红着眼睛，面色憔悴，看见他来，那眼里酝酿着的泪珠子当场便要坠下，又偏过头去，用手帕擦拭掉。

奶娘跪着爬到了烟衡腿边，哭着慌着说道：“大人，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

“今日上午奴婢带姑娘去花园玩，没走出几步，见风大，想赶回去给姑娘拿件衣裳，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姑娘就不见了。”她抓紧时间，快速解释完了事件的原委，便又悲痛哭喊道：

“找到时，姑娘已经浑身湿淋淋地躺在了河边。”

烟衡坐到了女儿的床边，用手抚了抚孩子的脸颊，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医师说受惊了，发着热，不一会儿便会醒来。”奶娘结结巴巴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

一干人等，在如大雪纷落般的沉默声中退去。

“烟烟生着病，不要叫那么多人来惊扰她。”烟衡看着女儿，对李氏吩咐道。

李氏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还有...”说着，他站起身，走到了李氏面前，一把挑起她的下巴，直直看进女人眼底，逼问道：

“昨天来见我的那个孩子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她的眼底先是迷茫，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随即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置信般，眼里瞬时涌出好多泪水，喊道：“夫君，我也是有孩子的人...”

李氏哽咽着，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我怎么忍心看那么小的孩子受苦？”

烟衡面色不动，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断哭泣，最终放下了手，坐到了孩子的床边，轻轻说道：“如果被我发现，你就给我的孩子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