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何说道：“从今日见到您开始，您不曾笑过，我赌您一个笑容，如何？”

栾怀谨：“……”他不会笑。

或者说，自从上辈子末世开始，疼痛相伴，险境求存，他已经忘记了该怎么笑。

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回答。

片刻;停顿后，栾怀谨目光与明何对视，声音清冷：“明何阁下，我不与您赌酬劳，如果我赢，您是否也愿意给予我一个笑容。”

他;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他是卡特帝国;三皇子，当明何当着这么多人;面直白地说与他赌一个笑容，就相当于将他比成舞池中;舞女，以卖笑为生。

笑容，是一种买卖。

所谓公平公正，就是这种。

明何愣了下，很惊讶竟会得到这样;回答。

他轻笑出声，自喉间逸散出;笑容回荡于众人耳畔，他说道：“不需要赌，如果怀谨殿下想看，我时刻都愿意为您笑。”

栾怀谨说道：“不同。”

明何挑起一道眉，似是在疑惑：“什么不同？”

栾怀谨说道：“值钱，与不值钱;差距。”

最开始众人并不懂栾怀谨是什么意思，但在想想就明白了。

明何本身;笑容或许并不值钱，但赌局中以酬劳定义，将他;笑容赋予一层“卖笑”;含义后，就显得值钱了起来。

因为难得。

理论上，没有任何人值得明何卖笑。

明何发出一阵低沉;笑声，不过很快，面上笑容完全收敛，眸底只剩下审视与冰冷，他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