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快点跟上。”
“哦。”
初白跟在刘砚辞身后,可她并不知道要跟着什么,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而刘砚辞的大长腿却目的性很强地跟着,好像那东西只有他能看见似地。
“跟什么?明明他前面什么也看不见,难道真的是活见鬼?”
刘砚辞看见一只三花的灵魂很灵活,但颜色很浅,饶是他也要死死盯着这一缕微弱的魂魄才能跟上。
“喂,你到底在跟着什么?”
“保持安静。”
忽地刘砚辞急刹车停下脚步,害的初白一头撞在他后背上。
他追着三花的灵魂到这里就不见了,这里距离初白的别墅并不远,是一条不起眼的小马路。
刘砚辞前后左右找了个遍都没找到,那只三花的灵魂很弱,说明它的身体很脆弱,可能受伤或者正在遭受痛苦,如果再找不到可能就真的晚了。
刘砚辞脸上很焦急,可他不能对初白实话实说,就算是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
“你听得见三花的叫声吗?”刘砚辞蹲下身在这绿化带里找,初白依稀间听见很孱弱的声音。
“有,但……仔细听又没有了。”
初白挠头,双耳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她摇头,“不是,这不是,这是幻听。”
刘砚辞捏住她双肩,“听着初白!不要用耳朵听,要用你的心去听,你和它相处四年,这种羁绊联系不是谁都行的,能找到三花只能靠你自己。”
初白被他这样震慑住,她咬紧牙关沉下心仔细听,可努力了很久都只有风的沙沙作响。
“把心沉下来,一定能听见的。”
咪咪~咪咪~
“我听见了,”初白双唇颤抖,激动地拨开绿化带里浓密的绿化朝喊声方向走去,“三花!”
“刘砚辞,找到了!在这里。”
它被枯树叶盖住,身上的白色毛已经被污渍埋汰成黑色,初白双手摸到三花后腿湿润,“刘砚辞,三花受伤了。”
刘砚辞蹲下身,“你别动它,我来看看。”
他仔细检查伤口,三花疼得不行,扭头就是一口,“莫挨老子!”
看着刘砚辞手指上的伤口,初白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更心疼哪个。
刘砚辞毫不留情地朝三花脑门上一敲,“你小子闯了祸还敢咬我?”
三花:“呜呜呜”
“血已经不流了,看得出来它伤了好几天,应该是类似捕鼠夹的东西夹上了它。”
三花还嘴硬,“不要让老子再看见那只老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刘砚辞见三花在初白怀里还敢瞪自己,也回瞪它,三花瞧见刘砚辞的黑瞳,吓得不敢再吱声,自己呜呜地埋在初白怀里,率先取得让初白心疼的资格。
刘砚辞说道,“看来它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能回家。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它虽然没良心,但也不至于舍弃你这个长久饭票。”
初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问道,“广济堂应该有消毒装备吧?我能不能去广济堂给它消毒?”
其实刘砚辞若是能回到广济堂,让三花躺在床上一摸,便能判定它的后腿到底有没有骨折,但虚静的人正在广济堂门口守着,那股邪祟也没有完全褪去,他不能贸然带初白回广济堂。
“怎么?初医生不就是神外一把刀吗?怎么还要去我神棍的地方给它治疗呢?”
“不去就不去,我还不稀罕呢。”
初白抱着三花去了一家她熟悉的宠物医院拍了X光片,确认没有骨折只是皮外伤之后才给它上了药,三花一直被初白抱在怀里,稍有疼痛就故作扭捏地撒娇。
刘砚辞冷眼瞧着三花,初白以为他累了,“你先走吧。今天辛苦你了。”
“怎么,初医生,你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本事见长啊。”
初白把打了麻药浑浑噩噩的三花抱在怀里,“你这人怎么这么能曲解别人的好意呢?我是看你晚上没吃饭,现在又很晚了才让你回去休息。”
刘砚辞笑了,不可否认他笑起来很好看,是那种阳光大男孩的笑,可三花却伸出爪子牢牢地勾住初白的毛衫,不让她的注意力在刘砚辞身上。
“算了,这么晚了,送佛送到西吧,我送你回去。”
“你这么好心?该不会又要让我请吃宵夜吧?”
“倒也不是不行,如果初医生真的心存感激的话,我肯定照单全收。”
“我好像也没什么感激的。”
“是吗?那也一起走吧,反正回广济堂也顺路。”
“你这几天不是不住在那吗?”
此言一出,初白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原来初医生这么关心我,那不如索性我就住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