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万一刘家再找个把柄报公安,把他们也弄进去呢。
刘青青吃午饭时,才知道此事。
病走入抽丝,她还有点烧,早上在小煤炉上煎好了药,喝完她就睡了。
睡醒了就做饭。
做好了,却迟迟等不到家里人回来吃。
娘和奶先到家,随后俩弟弟也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饭桌上,刘君谦异常安静,一直是金大红在讲,说的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大仇得报。
说完,侧头问大儿子,“你上午逃学去县城报公安的?”
刘君谦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他都装鹌鹑了,娘怎么还第一个问他。
刘自牧见娘的眼神扫过他,他也跟着摇头。
刘青青不用亲娘问,主动招待,“娘,我上午在家睡觉。”
婆婆一上午都跟她在一块。那就只剩去县城上班的刘木森。
这男人真是的,和她通个气啊,别让她像个傻子似的,还以为天道不公,公安真是来给钱家发奖状的。
但现在全庄都知道他们刘家有事爱找公安。
那几家对闺女有意的,又得黄了。
幸好有思远看得上青青。
得紧抓住思远。
错过这个,闺女去哪找婆家。
刘青青见娘不再问,可能已经猜到是谁报的公安。
爹干什么,都爱和娘报备。
排除所有,只剩刘家新认的干儿子温思远。
说道干儿子,刘青青就想笑。
昨个晚上,温思远来家吃饭时,奶奶让她开口喊干哥哥。
她敢喊,但温思远始终没答应。
看奶奶的态度,也不是特别讨厌温思远,但就喜欢给温思远添堵。
不知道今个晚上,温思远还过不过来吃饭。
她得问问怎么突然改了计划,谈话变成抓人了。
这样当然更有震慑性。
看以后庄里还有谁敢造谣刘老二一家。
但钱建国能镇住一时,到了公安局,回过神来,定会狡辩加否定。
正如刘青青猜想的那样。
钱建国正在对公安喊冤。
所有罪名都不认。
这样的,王公安见多了。
语气严肃道:“已有人证明,你就是造谣者。”
路上钱建国想好了,也许真的有人听见了,但他可以说,那人是诬陷啊。
“你叫那人过来,我看谁要害我。”
“为了保护证人,我们不会告诉证人姓名,等着你回去带着你们整个钱家人上门找人算账?”
王成功的语气带了阴阳怪气。
“那有不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得冤枉多少好人。”
王成功还没遇到过这么能说的,要不是因为证人是副局长做保,认证来报案的人不会说慌。
王成功还真会被钱建国的能说会道,弄得半信半疑。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在造谣。”
钱建国眼神闪烁,想到了一个人,“那些谣言,是我们庄里张婆子往外传的,是她,不是我,她是我们庄里有名的碎嘴子。”
“行,那我明天去庄里找她,今个你就在这睡吧。”
钱建国使劲摇头,“哪个,还没给我定罪,不能抓我进去。”
“不让你坐牢,让你在审问室冷静一夜,也许明个你就想明白是不是自个干的。”
钱建国对公安的程序不是很了解,他这不是第一次来吗?绝对的新人。
听王成功说得笃定,他只好认命地继续坐在审讯室,脑袋疯狂转动,明天要是能出去,要找谁帮忙。
见王成功要关门,连忙问道:“要真是我造谣的,要进去住多久?”
“不长,也就一个月吧。小惩大诫,能放你回去秋收。好早点挣公分,赔偿受害者。”
钱建国追问:“那得赔多少?”
“被你造谣的军属,你得给个几块,被你造谣的武装部,要多少,我们就不管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啥武装部?这关武装部啥事?”
“你造谣武装部给下跪军属工作,人家武装部凭啥不找你算账。哪个大队没几个军属,听见这消息,都去武装部求工作了,人家武装部不得发愁啊。”
“但我没想害武装部,我和他们又没仇。”
“那就是你看不起人家武装部,造谣人家了,还觉得人家是软柿子。”
“行了,你都认罪了,明个我也不用跑一趟找什么张婆子了。”
“啥!”
“想想你说了啥,我后面可还有一个人。”
王公安错开身子,把正在拿着纸笔记录口供的李公安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