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直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是你家娃儿,很好,说出你家住哪坊,本官召坊正来对质。若是外州县,出示你的过所。”
莘可代一声冷哼:“如此尖叫,娃儿尚无丝毫反应,显然是中了迷药。”
这一句,彻底让庶民释疑了。
无论娃儿是睡是病,偌大的动静,不可能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司法史、司法府将拶子套入灰衣婆娘的手指头。
这叫拶(zǎn)刑,是逼供的刑罚,五刑则是审判之后的处罚。
十指连心,拼命挤压手指之痛,正常汉子都受不了的。
武柏直唇角扬起:“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你想尝尝刑具的味道么?”
灰衣婆娘面如土色,却仍强撑着嘴硬:“民妇冤枉!这是我家大郎重病,刚刚抱去西市诊治回来!”
与姜茯苓有几分神似的姜白芷赶到,闻言轻笑:“那么,说说是哪家药行的坐堂医看的,衙门召人出来。”
姜白芷手指搭于娃儿脉上,将近半刻钟结束,向范铮叉手:“医学博士姜白芷回别驾令,娃儿中了迷药,至少半日方醒。”
范铮微微疑惑:“可以用凉水浇面而解么?”
姜白芷的声音微微拔高:“以下官多年诊治经验来看,不妥!若如此,娃儿易遗留后患。”
范铮嘀咕:“当真是医者父母心了,娃儿交由你看护。”
“法曹,你们没去风流快活吧,怎么就软了呢?”
武柏直狞笑着挥手,两名问事左右拼命牵扯着麻绳,套于其上的拶子拼命收拢,高亢的女高音直冲云霄。
看着那么一个嘴硬的婆娘,才拶了一回就痛得死去活来,涕泗横流,多少有点丑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