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没有子嗣闹的。”铁小壮悠悠地开口。
医者不自医,想不到姜茯苓还是没脱离这个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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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农寺遣人急传,司农卿杨弘礼被诏入宫,令范铮入衙宿直。
宿直倒无所谓,就是还要走十二里地,麻烦。
长安城东西长十八里,南北长十五里,墙一丈八尺。
其中,皇城东西五里,南北三里,故十二里直线路程是对的。
东西一共是一百一十二坊之地,东西市共占了四坊,才有一百零八坊之说。
从敦化坊算的话,还得加东西九里的路程,这就稳稳超二十里地了。
就自己这驽马,不得磨蹭半个时辰?
好在司农寺出动了备运车接范铮,倒也免得劳动防閤了。
在净街鼓敲响之际,范铮赶到了皇城,在朱雀门验过随身鱼符之后,入衙,找宿直处,杂役生火于炉子,范铮烧水烹茶。
主簿郭景,在请丧假,不可能来陪伴。
小功亲,服丧五个月,假十五日,葬二日,除服一日。
这个假宁之日,很人性化,即便是未必能完全享受到,心头也舒畅得很。
哪像福报,亲人死了都不准请假?
这水,可不是哪个渠的水,是从龙首原运过来的,水质甘甜,深合《茶经》“新泉涓涓然酌之”的要求。
一沸加盐,二沸加茶,舀水面黑膜弃之,再淡洒葱姜秋菊,香味渐逸。
不是不想饮炒茶,只是此时的炒茶技艺才萌芽,还不如烹茶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