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大,搬到房间外的过道两人一起吃。
这里的风俗习惯是晚饭能尽量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
之后冼白投喂了小动物。两人前后洗好澡后,他让何皎先睡,说他守着前半夜。
之前何皎为了筹齐积分跑上跑下的,身体比较疲劳。
其实冼白也一直跑上跑下的,但何皎实在是太累了,没跟冼白客气。
她回到青砖卧室,睡前闹了凌晨三点的闹钟,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三点的时候,她没被闹钟吵醒,小年比她先一步被吵醒。
这小屁孩爬下小床,把她床头的闹钟关了,又猫回被窝里继续睡觉觉。
等何皎第二天一觉醒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还是系统叫她起来转移何二贵到村里,要不然她能睡到中午。
“怎么回事,我明明弄了闹钟的。”何皎拿起床头的闹钟查看,疑惑道:“这闹钟坏了?”
她发现小年已经穿好衣服起床出去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直奔何二贵的房间,一进门就给一夜未眠,眼底有黑眼圈的冼白道歉:“我昨天晚上按了闹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闹钟没响。”
冼白一脸疲惫,但依旧好脾气地说:“没关系。一会把你二哥送回村里,我再回来补眠。”
始作俑者小年这会正啃着自己偷偷藏起来的手指饼干,磨着小牙,摸着大黄,在前院晒太阳。
她看到何皎过来,笑得特别乖巧,假装一脸疑惑的模样,问道:“妈妈,院子里的草怎么没了?这里变得光秃秃的好难看。”
何皎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不想骗小孩,转移话题说:“妈妈给你煮米糊糊吃。”
她暗自庆幸没把小年的口粮给出售了,不然这段时间得有得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行直播挣到积分。
小年的早餐如常,大人的早餐跟昨晚一样。
三人吃过后,何皎和冼白商量着怎么把何二贵抬下去。
昨晚冼白是托着充气床垫把何二贵搬到房间里的,但这距离比较短,移动时间不长,若到村里,紧靠充气床垫是不行的。
冼白拿起柴刀说:“我到后面的下坡砍些竹子。冬天了,竹子没什么虫子。用竹子做出一个担架,再把人连着垫子一起抬在担架上,然后搬到村子里。”
何皎拿过他手里的柴刀:“还是我去吧。你都一个晚上没休息了。你在这里守着我二哥就行,可以闭目休息一下,反正二哥是隔断时间喂水,不用时时看着。”
小年闹着要跟何皎一起去。
何皎不同意:“你跟爸爸呆在一起。后面下坡哪里风大,你去了,妈妈会担心你感冒的。乖,听话。”
等何皎走了,冼白对小年一脸不善的表情:“是你把闹钟关了?”
小年叉着腰,吐了吐口舌头,极其不礼貌地冲冼白做了个鬼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到院子里玩泥巴去了。”
“你。”冼白看着小年的背影,有火没地方发。
这小孩当何皎的面对他还算客气,若何皎不在,连爸爸都懒得叫。
他暗恼:“小白眼狼。等你长大了,一定把你嫁得远远的。”
平时的冼白不会跟一个小孩斤斤计较,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小年就觉得她碍眼。
主要是小年太早慧了,哪有小孩一岁多的年纪就懂得算计老爸的。
早慧似妖,实属可怕。
他甚至怀疑,早慧的小年是不是知道自己是领养的,所以才会对他这个养父没有亲近感。
若是如此,小年对何皎好,并不是有多孝顺,而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去讨好何皎。
还有,小年的眼神总能让他勾起不美好的回忆,记得在越南战场的时候,由于部队有不杀妇女儿童的命令。
有些越南小孩前一刻还对偶遇的他们挥手告别,后一刻趁着他们转身,就举起怀里的短.枪向他们射来。
他闭上泛着血丝的眼睛,不想再想,忍耐了很久,才压下把小年送走的想法。
等何皎把竹子弄回来做好担架,都快临近中午了。
因为何二贵在坡顶呆的时间过长,导致他的脸色越来越红晕,嘴唇干裂的时间越来越短。
何皎说:“二哥这是吸收太多能量,进补得太厉害,严重上火了。”
“别管这么多了。先把人抬到村里。”
何皎与冼白合力把何二贵连同他身下的床垫和身上的被子都移到担架上。
冼白在前面抬着,她在后面抬着,一旁跟着小年。
考虑到何大福家离帽儿坡最近。
本着就近原则,他们把何二贵抬到了何大福家里。
住在何大福家一夜辗转难眠的冼莲,看到何二贵被抬进来,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不断地询问何二贵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