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托(2 / 3)

让她无法招架,前者是明确的厌恶,后者则是手足无措的无力。

她是个没有流过泪的神仙,就连她的父亲与众多师兄弟在她眼前陨落,也没有落下一滴泪来,天界曾开过一个赌局,赌她何时会流泪,只是这局阵线拉得太长,长到很多人都不记得了。

看不得厅里那个眼泪横飞的场面,棠玹带着青玺走到了院子里。左家虽是凡人之家,园子修得却好,小桥流水,怪石嶙峋,有观景亭,有九曲连廊,一步一景,移步异景,足见设计的用心。

她站在一棵海棠树下,仰头看着满树的海棠果,有青有红,虽小巧却也圆滚滚很是招人喜欢。

“战神可是在想烛阴之事?”青玺关切的问。

烛阴作为上古大魔,不饮,不食,不息,因与玄旸战神的一个赌约,甘于自囚于钟山十几万年,连神魔大战都未出手,更是从他儿子于大战身陨后,就再未睁开过眼睛,钟山从此不见太阳,如今是何人,这么大的面子,能劳动他?

从小徒弟的说辞来说,有人给他令牌,那便是冲着他来的,可是为什么又突然罢了手?

棠玹对于解谜之类的事情一向不是很热衷,有些烦地揪了一下树叶。

一叶动全身,整棵树哗啦作响。

“上神怎么如此大的火气。”棠玹抬头,见陆吾站在树顶,一身青色,淡雅出尘,配着背后月色轻摇折扇,虽无风长发却飘逸,如果不是两人相见有些尴尬,棠玹倒想感叹“好一幅月下仙人图”。

“神君好雅兴,赏月赏到我头顶来了。”棠玹面无表情地转身,不再看那只现在有点孔雀意思的老虎。

陆吾一闪身,落在了棠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昨天还摆弄着我的头发问我想念的滋味,今天就装不熟,上神果真如传说的那般无心。”陆吾捧着折扇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模样,

棠玹看他这样子,打了个冷战,抬脚要走,陆吾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连忙甩开他的手,“神君怕是误会了,昨夜不过是喝多了酒,你就当我无心之失,可否?”

陆吾搓了搓刚抓过她的手指,”左家庄魔气妖气横行,上神多加小心。“

经他一提醒,棠玹也关注到,左家庄的妖气和魔气都要浓郁许多,这就证明有大量的妖族与魔族在此地集会。英娥被派去查看玄冥结界,此处派陆吾来倒也正常,毕竟他是近些年来天帝面前的红人,既不是跟着自己来的,棠玹就放心了。

“神君既是有任务,那便去忙吧,也请多加小心。”棠玹礼貌地回应。

“我就知道你是担心我的。”陆吾笑弯了眼。

棠玹翻了个白眼,抬手掰折了一根海棠枝。

左府不愧是玉城首富,给棠玹与青玺单独安排了一间院落,卧房足够宽敞,屋内摆件更是有许多讲究。只是将这些雅致的,在凡间价值连城的东西,凑到了一个屋里,终究有些落了俗套。

半夜,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棠玹,她一挥手,将结界撤下,青玺将门打开,左临渊穿着一身中衣走了进来,跨进门槛便停了下来。

棠玹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左临渊俊秀的小脸一副委屈模样。

左临渊扁了扁嘴,叫了一声“师傅。”

棠玹坐直,侧耳倾听,端得一副高人模样。

“徒儿有些事,想来想去,还是想来请教师傅。”左临渊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已过丑时,不好好睡觉,什么事必须现在说?”棠玹微微蹙眉,左临渊这副模样,明显是打算跟她推心置腹一番。她并不擅长跟人谈心,自幼被玄旸战神放养长大,小时候除了几位师兄弟外,没什么人跟她太过亲近,而几位师兄弟作为大男人,性格自然都是大大咧咧的,所以她没有半夜跟人谈心的经历。

青玺微微咳嗽一声,想到她收徒后特意寻青玺问过,师徒要如何相处,其中有一条很重要的便是要关心徒弟的不开心。

“进来坐吧。”棠玹允准,左临渊一步一步挪进来,坐在了椅子上。

见他乖巧地坐下,却一直用手搓着膝盖,不开口,棠玹想起话本中,那些语重心长的师傅,“你不是晚上跟左夫人一起睡吗?几年不见,想来你们母子应该有许多体己话说,可是挨训了?”

这番话说得,棠玹自认为很有师傅的样子,自己果然是聪明绝顶,第一次做人师傅,便做得有模有样。

“母亲本来说好陪我的,可是我刚知道,一月前母亲生了个弟弟,他还小,半夜哭闹,母亲去安慰他了。”左临渊的语气里充满委屈。

“你可是因为觉得弟弟分走了你母亲的宠爱,所以觉得难过?”棠玹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这种事她在天上也是见过的,想当初天后生了二皇子时,大皇子满天宫地作妖,她很是不解,那时众仙便向她解释了一番缘由。

左临渊被她一语中的,哭丧着小脸“师傅,我如今想独占着娘亲,是不是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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