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话也不多,给四周的庄稼汉使了使眼色,一句狠话都没有,直接冲了上去。
清瘦男子轮着木棍,那些庄稼汉还没近身,已经轮了一轮,直接倒地,痛苦地哀嚎。
李大柱慌了,许若生这么多年来,可没听说过学过拳术,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家子给轮翻,这也太可怕了。
一旁观战的许家父母咋一看,有的是错愕,还有震撼。
自家孩子,他们清楚得很,由于被养父母扔掉,在山林中艰难地活下来,之后身体孱弱,哪有这等身手。
“你不是若生?”许母质疑道。
很明显,若生是个情绪化严重的孩子,不可能还这般淡定对付村子的汉子。
清瘦男子,从头盔中传出了笑声。
“许伯母,什么都瞒不过你,今日恰巧来找若生玩,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些人。”
杨天?
父母有着记忆,好像是若生的大学同学,应该是服兵役回来。
许父瞧着一地逞凶的村汉,有种舒服的畅快感,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欲要请进屋,等许若生回来唠唠家常。
滴~呜~
一连串的警鸣声,从四周传来,来了四辆车,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员,为首的一个高个子警员,将杨天和许家父母围了起来。
李大柱见状,哀嚎声也越来越大。
这一地的铁棍,还有那一个个庄稼汉头上的大包,只是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大柱真是眼明手快,先恶人告状。
“刘警探,就是他们闹事,你看把我们几个打的,请求把他们都抓起来。”
刘警探走上前去,询问道:“李大柱一家的伤情严重,你们作何解释?”
许父气道:“刘警探,在询问的时候,也不妨问问李大柱为何在这里被打?”
刘警探语气一冷:“许茂,我问你话,不是你来提问。”
那两边的警员,直接架起了许父。
一旁的杨天眉头皱了皱:“抓人之前,连询问的基本流程都不走,警探长你好大的官威?”
刘警探眉毛一挑,另外几个警员已经将杨天围了起来。
“怎么?警探长,这动作是准备以势压人了?”杨天却被逗乐了。
这么久,还真不知一个小小的警探长,居然比城里的警司还大的脾气。
其中一个警员颇为嚣张:“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敢跟警探长这么说话。”
他一说完,周围的几个警员的警棍都上了手。
杨天不愧是军人出身,那身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个侧身,一个后退,就将两个警员的攻击避开,顺手将警棍夺下,分别给这两个警员来了一脚,踢踹到了一旁的泥巴地里,来了一个狗吃屎的滑稽场面。
“你居然敢殴打警员,不想活了吗?”刘警探又惊又怒。
五六个警员也快步冲上来,准备凭借人多的优势将杨天擒住。
滴~呜~...
又是一连串的警鸣声,彻底惊醒了许家村的其他人。
刘警探的那些警员,一个个放弃了攻击,而是向四周散开,做出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杨天紧握的双拳放下后,神情中多了一丝厌恶。
从警车中下来的是一位警司,刘警探已经虚汗直冒,小小一件事竟引来了城里的一位警司。
警司年纪五十上下,标准的中分头,在其脸上还带有不怒而威的肃杀之气。
杨天有几分惊讶,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老朋友相遇。
那位警司只是瞪了一眼刘警探,随即对着杨天笑道:“杨天,你小子可有好几年没回来了,这次倒好,直接把我都给惊动了。”
杨天抓了抓后脑,讽刺道:“莫警司,还是公事公办,私事待会聊。”
警司听完,心中有诸多不爽,可也没办法。
杨天的身份不简单,不能轻易处理。
莫警司将刘警探拎来问话,大致了解到起因经过后,怒道:“接到报案,不第一时间赶来,而是消极应付,还真是一名好警长!”
刘警探明显感觉到话里有话,心里发虚:“莫警司,我保证下不为例,这次一定会严惩值班的临时工。”
莫警司训斥完刘警探,心里稍微平复了一些。
这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李大柱却看不清形势,直接吆喝起来:“刘警探,我们哥几个都受了伤,可看这小子却还没有绳之以法,你们是想包庇?”
这话一出,杨天都逗乐了,人如其名,真看不清形势。
许母许父却紧张了起来,李大柱与这帮警员关系极好,私下里也给不少好处,他们能在许家村嚣张跋扈,就是仗着刘警探的威。
只不过,察言观色,李大柱没学进去。
这下,刘警探第一个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