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雅错愕地望着轻描淡写的许若生。
...
许父许母同样再回答那些八卦记者的问题。
言辞最为激烈的还是许父,抄起一条扁担,护在许母的身旁,怒喝道:“你们都是一些混蛋,少在这里叽叽歪歪。”
“我儿的身体没有问题,你们就是说破大天,都没用。拿开你们的臭钱,别脏了我老婆的眼。”
无论是街坊四邻,还是好事者,一个个都往外跑,许父的情绪已经失控,鬼知道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只是,许母那落寞的神态,还有眼泪,却不像是假的。
有几个胆子特大的人,逼问道:“许夫人,许若生可有不治之症?”
这些不嫌事大的村民,也跟着起哄,许若生的身世太过诡异,还是说这夫妻俩隐藏太过深。
许父怒气横生,那扁担已经招呼上一个八卦记者,疼地记者,哭爹喊娘,几个同伴见状,赶紧护起来,离开人群,等待救护车的救援。
至于其他人,尤其是那些村民,见到许父逞凶,一时没了脾气,统统往后退。
本来,这个时候已经止住众人继续的追问,也震慑了全场,可偏偏遇到了同村的仇人,这些家伙见到夫妻俩失去他人的保护,又能借着记者的势,给他们带来更严重的影响。
美其名曰,成了压制歹徒的好人。
许父一人,庄稼汉子再厉害,也很难挡得住一大家子人,这其中还有其他的村民。
就这样,被束缚住了手脚。
八卦记者们信心大增,再次向许母追问许若生的身世还有所谓的不治之症。
许母也没想到,原本街坊四邻,多少都有一些交情,最后,踩死她的竟然是他们。
许母止住了情绪,上前一步。
许父慌了,大喊道:“老婆子,不能说,不能...”
许父拼命的挣扎,可其他的庄稼汉一个个都身强力壮,还年轻,很快就被压制。
挣扎的同时,身上难免有不少的擦伤,疼的他冷汗直冒,与惊恐的神情想必却显得微不足道。
滴~呜..
警笛声响起,雪千怜也正在警车上,眼神中的焦急,无法言表。
“警探,就是这里,这里...”她的言语间都有些语无伦次。
当警探带着人快速赶过来,围观的众人却好像没事发生,只留下一身伤的许父,还有跪倒在地,低声抽泣的许母。
警探赶紧围住了现场,将二人都带走,当然也让一部分群众协助调查。
着急的雪千怜,更是扶着许母大哭,心里尽是责备。
只是,没人注意到再人群中,还有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苏惜汐和李小橙。
她们的速度没有警车快,可见到许母许父的凄惨模样,心里都冒着火。
苏惜汐见到许家父母安全,也就走向小橙的车。
李小橙紧握着拳头,轻声道:“就这么走了?这些村民真是可恶,明明是街坊四邻,却如此对待村子里的人。”
她无法相信,生活十几年的邻居,可比一般的亲戚都要亲,可到了村子,为何会如此冷酷残忍。
“没有证据,你有什么办法?”
“法治社会,不是凭空猜想。”苏惜汐认真道。
李小橙心中气不过,跺了跺脚,还是无奈地上了车。
...
在警局中,许父许母将经过都述说了出来,可因为不认字,再者家属只能在外面候着,无法知道大概,只能在外面等着。
至于那几个警员,先是以礼相待,后来就是不管不顾,让人平生火气。
雪千怜万万没想到,这所谓的警员,竟是这般。
失望至极之后,也想过找城里的警局,可...
半个小时后,雪千怜搀扶着许父许母去了卫生院,之后回了家。
许父许母回家,刚刚坐下,就拉着雪千怜:“千怜,你相信若生吗?”
雪千怜重重地点头。
“那就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提。”
“若生身上的秘密,终有一天会给你解释,相信他。”许母瞧着伤感的雪千怜安慰道。
雪千怜自责道:“对不起,叔叔阿姨,没能保护您们。”
村子的事,城里鞭长莫及,就算有人证,没有物证终究无法定罪。
再者说,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有一些血缘上的关系,这样的定性又会变。
许父还怕雪千怜会嫌弃若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千怜,村子上的事,你们城里人帮不上人,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那些警员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关系,你不要牵扯进来。”
“当初,就该听若生的,早点搬离这是非之地,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