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男孩坐到男人身边,轻拢着男人的衣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透着不安与期待,男人生的俊朗无双,眉眼间满是落寞之色,朴素的青色长衫穿在身上也有几分贵气,就那么静坐树下,也宛如一画卷。
"念涛....我想去找她....可是我不放心你.你说.....要是我去找她了.....沈玉岚会好好待你吗?.....她会原谅我吗?"
“父皇....母后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念涛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独当一面的....请父皇放心.…."
"傻孩子,有你是父皇的荣幸...父皇从来没有过什么愿景,虽然你始于算计与不甘,却也终于深爱与温柔,父皇希望你永远自由快乐,虽然深知...但是你的快乐幸福,是你母后的愿望,也是父皇最后的心愿..你可明白?"
“父皇,母后...她从没出现过我的梦里,你说,她真的爱我吗?"
小男孩笑了,笑得无奈又悲伤。
"为什么六年了,她都不愿见我...她是抛弃我了吗...父皇,我也是在爱里诞生的孩子吗?"
司空念涛眼圈渐红,189388800秒中,他的脑中曾幻想过无数次母后的脸,却每次都靠父皇的描述拼凑…
拼凑,可以拼凑出一个人,却拼凑不出他心中陌生的母后,他一直忍着对母后的思念、埋怨、不解、期待,却又只能一次次在苦闷与自我安慰中自欺欺人。
六年未见的亲人,血缘浓于水的那个人,狠心六年不见,他今天听父皇说他始于温柔与深爱,可那个他藏在心底的称喟的人,真的爱他吗?
他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也想获得母后的爱!
"她饶是再讨厌我,却也在那段时间里满心欢喜期待你的到来,她被我囚禁于宫中,我强迫了她后有了你,她给你取名小逸,但我从未喊过你的这个名儿。"
可空灼苦涩的咧了咧唇,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伤痛。
"那几时日,她就这般站在这桃树下,当时的你已两月有余,她会温柔地抚摸着你,脸上是恬静的笑,她一个整个站在光里,像太阳,像无数星光,花落在肩上也没有察觉,她会喊"小逸",会和你说话,那时我就站在她身后…"
司空灼看着光的方向,眼里的沧桑带上了光亮,似乎那段回忆站照亮了人生,也照亮了他的心,足够他抵挡所有的黑暗。
"父皇,母后....和你以前....关系是不是不好?"
"一开始挺好的,后来我伤了她,一次又一次,利用她的善良,去威胁她留在我身边,再后来宫中发生政变,她走了,但你却留下了,成为支撑下去的支柱。
念涛,你母后不是不爱你,你是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她不惜用命去换你自由,她比任何人都爱你,哪怕你从没有见过她!"
司空灼摸着儿子的头发,他的孩子他自然是了解的,饶是从小锦衣玉食,也难以弥补缺失的母爱。
他本想随她而去,可是沈玉岚把这个孩子交给他的时候,他愿意再苟活几年,原本以为不会有期许,是儿子的出现让他相信命运再次眷顾了他。
为了她和他的孩子,他不介意再懦弱几年,可是六年的时间,他看着他一点点长大,长得像她,也像他,他的心又何尝不痛!
她从未出现在梦里,连儿子的梦也不愿入,大抵是恨透他的吧...
念涛慢慢长大,他也在慢慢老去,这皇位终是落在儿子身上,他又一次让她失望了吧!
"父皇,别哭,念涛会陪着你的。"
司空灼的眼泪从苍老的眼角处落下,布满了整张脸,空念涛连忙抱着他。
"父皇,以后不提母后了....念涛不提了....不提了...."
司空念涛以为是自己的话让父皇伤心了,此刻也是急的直落泪,父子俩人紧紧相拥哭得像泪人。
夜晚
"念涛睡了吗?"
一袭月牙白长袍的男人也进入院子,便见那个青色长衣的人坐在桌边喝酒,四下无人,月色皎洁,他也依稀可见天上繁星。
"嗯,你来做什么?"
着青衣的男子执杯喝酒,并未因男人的到来而改变神色,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但很快被替代。
"阿灼,你还是没放下吗?"
沈玉岚坐到旁边,静静地看着司空灼一杯酒下肚,眼里依旧是柔色,不似乎日的冷酷暴戾。
"你这话倒有意思...我放得下她,也未必拿得起你....你该明白的!"
司空灼放下酒杯看了沈玉岚一眼,是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是六年前他杀了她,还是他向他表明心意呢,他竟记不起了!
"是,我明白,阿灼,你也该明白,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
"呵,夺我江山,杀我爱妻,囚我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