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看完,月色入户,夏华将秋,纱衣凉席,高烛红光。
已是月末,秋寒料峭。然,看似眉山不喜平,暗胎珠结总时真。
近来没什么大事发生,各家各族都如往常一样。前门后苑的无聊唠嗑,稀事古怪的茶水馆,人往车来的长青街道,路虎大苑,官宦人家,外来豪客,中原驻士,酸甜苦辣之味,百态人生。直教人纷繁眼花,平静,平静,太平静了!
虽说国泰民安是求不来的好事,但落在这座京城,便是怎么也不可以的事。波涛汹涌之前,总蕴含着死一般的平静。
闻这大陶国坐拥大壁江山,物产丰盛,民疆富裕,江南地段,世之美丽多汇于此。
这皇都坐于辽东,繁华之盛,钱财之物,各类人色。时时听闻那那恶霸狗仗人势,那那公子害了相思,或闻很多。害群之马,姿意向想,世成人之善,亦成人之恶。现今倒清净了许多。
“小姐,月娘来信了。”
“快些拿来。”我伸手呼道。
信纸一开,文字是下:信儿莫念。闻言古有老马,福祸相依。只一点,要君安康。
月娘,是她自幼时有记事开始便认识。幼时贪玩,误入红楼,想来也是缘分。
月娘乃是那诺大青楼的一个歌妓。年长她两岁,很是温婉,很是有节,亦是朋友,同是姐姐。
所在挽音丝中的一阁楼,所弹乐器乃是一琵琶。月娘永远只默默微笑不说话。之后仍是匡弹琵琶。
柳二小姐之所穿男服之所往,大都往月娘那儿了。还好性格乖张,大都事情顺遂。别看月娘性格寡言,然处事凌冽,或而风情万种,或而八面玲珑。
听她说起身世也只是有一次,因为每次提及之前发生的事情,月娘总是闭口不提。
也是那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知道一点月娘的模糊身世。
说是凄凉,然她本是旷达。又说旷达,然家仇实深谙心底,旁人未知。柳二小姐永远看见月娘多是惊目晃眼,姿态浪漫多情。
然你再仔细注意些许转瞬间的一角,那双眼里透着平静,柳玉安不知为何,心上凸显一种不熟的慌乱。而这样的转瞬,她也只无意中见过一次。
然她上次所写,并非什么要紧事。她并没有跟月娘道说她要成婚之事。只问了问情爱是为何物?若是嫁与他人做人妇,当成什么?但是月娘这回得也太答非所问了。着实有些纠结。然想来应是没有什么,是她想多了。
夜风凄寒,竹枝呼呼作响,刷刷摇动。应该是快下雨了。这天色倒是变得快。也是该睡了。正准备上床入睡。
突然,“小姐!小姐!“寂青在外疾跑大呼道。“姑爷来信了!”接着是一阵短促的疾跑声“不对!是姑爷来礼物了!小姐!”匆匆一会儿,脚步声已然停下。寂青已在门口,还想再呼叫:“小!....”紧接着声音噶然而止。
门正好推开打在寂清的脑门上。柳二小姐看见,直捂嘴弯眼呵呵笑话道:“瞧把你给急得,什么姑爷不姑爷的。”说着敲了敲寂清的脑门。
但见寂青也不好意思的咧嘴,露出两排白牙齿,两只杏眼很是明亮,好像有星星。但是上排牙右边有块黑色,那里少了颗牙齿。这颗缺失的牙齿,藏匿了寂青的身世。
“给我吧。”柳二小姐微笑说道并伸出手来。
寂青赶忙双手捧给柳二小姐。只见寂青有浅淡疤痕的手中心有一盏小巧玲珑的琉璃盒。光华动人,如光四溢。
“倒是有些费心了。也是可以。”柳玉安喃喃道,“怎么来的,这个?”
寂青清了清嗓子,很是有一套的装模作样着,摇头晃脑道:“话说咋们尚书府戌时是没有什么人了的,大人体恤,都早早休息了。但是刚巧不巧,就准备熄灯休息的,听闻大门口有人放烟花,一阵敲锣打鼓,很是热闹。
小姐你住在后花院这边,自然是听不见的。”还边说边比划着打鼓的模样。
“这还不算,还有人在外唱曲呐。姑娘们爱玩的一些个,实在无聊的紧,就开门跑出去看了,都说和花灯节一样。”
寂青倒是欢喜兴奋得紧,柳玉安也真该流泪了。倒是说到点子上啊。但是,好吧,她听着也确实好奇,因为近来还真没什么好玩的事。柳玉安也了无睡意,说道:“进屋,继续说。风吹得紧,快下雨了。别着凉了。”说完寂青也是自顾自的跟着进来了。
“还有就是那唱的戏词倒是有些摸不着脑袋。”寂青比拟手势弯眼咧嘴道:“小姐你看我。”唱曲:
《秋梦坊》
可怜负花冲前景,看尽风云千航辛。
浩渺烟海无人间,独自游舟独自行!
可曾身体蒙伤损?是否霜秋屡受惊?
细思往事心犹恨,唐突惹把佳人醉。
终朝如醉还如病,苦倚熏笼坐到明。
不是真病有此药,瞒天过海为见君。
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