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人十分吃力地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三人齐齐回头看向来人,短发女人被她们看着有些发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愣片刻后接上话,“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大家好,我是李晓竹。”
接下来又是一轮自我介绍,不知道是不是i人太多的缘故,说好的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她们明明有四个女人,却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氛围,瞬间又陷入了死寂,阿梓只能为i当e,扯着话题,“姐姐们随机提问,你们活到这么大,经历过的对人生产生最大影响的事是什么啊?”
李晓竹:“出车祸,差点死了。”
周菀捧着杯子的手一顿,还是缓缓说出口,“大概是我妈妈的意外离世。”
黄太太轻抿了一口茶,悠悠道:“一瞬间想不起来,我感觉见过随着年龄增长,经历过大风大浪后,那些曾经觉得很严重的事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没什么最重大的。”
阿梓听完有点震撼,“所以跟这些事情比起来,我考试挂科也不算什么大事对吧?”
黄太太:“肯定不是大事啊,哪怕你没考上大学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得认真学,死生之外无大事。”
周菀:“是啊,阿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有挂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
李晓竹叹了口气,“害,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人生的坎很多,我大学一帆风顺gpa接近满分,不妨碍我硕士的时候重度抑郁,我硕士挂科,只能说人生就都是起起伏伏的。”
黄太太:“是的,一坎又一坎,但都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梓:“呜呜呜,谢谢姐姐们!你们都好好啊,所以你们为什么来寺庙当义工啊。”
“我先来,其实我从小到大考试运都特别好,但没想到高考反而滑铁卢了,和理想院校失之交臂。我不甘心就读录取的大学,但是又缺乏复读的勇气,这就导致我明明才大一,却挂了三门课。”
“所以我想着来当义工,真的不想回去念书了,太痛苦了。”
李晓竹紧跟其上,“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一名高中老师。”
在众人的星星眼下,李晓竹接着道,“但其实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是开家甜品店。从小到大,我习惯了乖乖女这个角色,父母说东我绝不往西,当时填志愿也是听得他们的报了师范专业。”
“当老师多好,工作稳定,寒暑假多,有编制还好嫁人。潜移默化地,我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理念,足够稳妥的老师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但直到我教了几年书后,我才发现,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老师这份工作。”
周菀默默走到李晓竹边上,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我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个社团,那个社团的理念就是“敢想敢做”。”
“这个观念即便到现在,对我的影响仍然很大,晓竹你还年轻啊,不喜欢这份工作就换,竟然人只活一次,那就更应该大胆地去尝试,想做什么都应该竭力去做才对。”
黄太太也出口安慰,并适时给阿梓递给了眼色,阿梓连忙打起圆场,“不聊这些伤心事了,姐姐们你们猜我今天收到了多少钱?”
周菀十分配合,“多少?”
阿梓伸出一个1,“一千万!整整七个零啊,我真的头一回见这么多钱!”
周菀“啊”了一声,灵动的眼睛瞪得老大。
这次饶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黄太太也惊讶出声,“你说多少?一千万?有这么多?”
李晓竹更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
阿梓十分满意众人的表现,朝黄太太重重点头,“而且你们知道吗,还全是一个人捐的。”
“那位香客还是个究极无敌大帅哥,不是一般的帅,是那种惨绝人寰的帅。给我的感觉就像那种冷冰冰的高岭之花,真没想到现实里还有这样的人。”
“他是下午来的,上午一个人都没有,害我都以为我今天一整天都收不到钱了呢。”
周菀眼睫轻颤,莫名地,她想起了那辆纯黑迈巴赫,想起了不久前见过的那人。
眉目清绝,五官硬朗,略带忧郁疏离的桃花眼,即便神色寡淡,周遭总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却也仍然叫人移不开目光。
如果是他,一切倒是都说得通了。
可他分明不信神佛。
下一秒,阿梓再次开口,“对了,这位大帅哥叫沈宥时。”
这话果然印证了周菀的猜想,只是沈宥时?于是她柔声道,“阿梓你是不是记错了,你说的那人我今天恰巧见过,他应当是叫沈宥序才对吧?”
阿梓不解地摸了摸头,讷讷道,“啊这样的吗?那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吧,原来大财主是沈宥序。”
不应该啊,她因为大帅哥写的字很有风骨,等他走后还特地拿起来欣赏了好几遍,她明明记得大帅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