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元暮清毫无征兆的逼宫夺位,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元暮城,另一个是元暮端。
这些本来跟尹心扬关系都不是很大的,她也就是闲来无事将这些当成戏本子听听而已。毕竟元暮清执政这三年来对内积极发展生产,对外重建友好关系发展贸易往来,边关也渐渐趋于和平。
虽说小摩擦时常发生,却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冲突了,也倒是真的让尹心扬做了几年的太平将军。
“如果说这半大孩子不可能,那这乌稥皇帝可是的的确确的在向你示好啊!”但凡张敞一开口,尹心扬总能从他的话中品出不一样的滋味。
他冲尹心扬摇摇手里提着的酒坛子:“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一个敌国将领示好,这乌稥皇帝可真够气量。”
“的确不是一般人。”尹心扬赞叹。
能在短短几年间从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王子一跃成为睥睨天下的乌稥皇帝,这已然是不简单了。更不要提一上台就大刀阔斧的改革朝政,革除前代乌稥皇帝在位期间遗留下来的种种弊端,这岂是一般人能有的魄力?
十三郎附和道:“的确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谁会把自己当年被敌国将领俘获的这件事,毫不避讳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这也就罢了,而且过分的是,竟然丝毫不掩饰对这位敌国将领的青眼相加。”
“哦,元暮清还被人俘虏过?被谁?”尹心扬好奇的问。
张敞一脸审视的看着她:“你难道就没觉得这乌稥皇帝有些眼熟?”
“的确是有些眼熟,可是我不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他啊。”这倒不是她胡说。
尹心扬自从镇守边关的那一年算起来,差不多也有七年多了,这七年期间从永淳府进出的官员平民甚至难民都不算少数,可是要说这敌国的皇亲国戚她绝对敢打包票,没有一个。
张敞恨铁不成的瞥了尹心扬一眼,痛心疾首的额说:“你好好想想。”
见尹心扬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十三郎最终忍不住了,开口提醒:“八年前,驻马坡。”
尹心扬一听,猛然间醒悟。
原来是在驻马坡之战中见到过他们,怪不得他们念念不忘,那可是一场被他们视为乌稥建国以来最大耻辱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