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分清誉。”
北漠使臣一来,出于忌惮,也无法证实南玥收到军械,陵安王一定会被释放,可如此一来,他的名声......
那些猜忌原本已经积压了那么多年,怎么可以再雪上加霜?
桐雪猜到她的身份必会被挑破作为攻击他的武器,她不过是要在昭元泽面前装一装,好让云木有机会回到青县拿到她的户籍证明。
昭成宗看了看由青县府尹盖章签发的证明信件,随手丢给了柳宜山,目光又落在了昭如风身上。
柳宜山连忙接过,随着众臣的传阅,一个事实摆在了眼前。
桐雪,邓老神医的徒弟,是有可能解噬心蛊毒的。
“文少卿?”柳宜山皱着眉头唤他,那声音充斥着一丝怀疑和一丝不甘心。
文修元观望到现在,早知她的身份不可能被搪塞过去,此前指证昭如风,也是避重就轻,没有点破她的医者身份。
闻言,他轻轻点了点头:“不错,她的确来自雾山。”
柳宜山怒意更甚,这么好的把柄,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他冲着昭如风怒道:“陵安王既知她并非真正的郡主,为何不早日秉明陛下?这可是欺君之罪!”
片刻的沉寂,昭如风抬起头看着昭成宗,一字一句道:“臣说过,臣爱慕她!”
同样的话,第二次说。
昭元泽偏过头,望向那个万分笃定地说了两次的人,眼底倏然闪过一抹阴冷。
昭元羿内心有些复杂,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涩感,可每当这种感觉冒出来,都会被他硬生生掐灭。
昭成宗终是闭了闭眼,掩盖住眸中的一缕哀色。
他岂会不知,这一番闹剧,都在针对着陵安王,可他总是这般无用,护不住自己想要护的人。
就在这时,城防军陈副统领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还没到门口,便跌了个跟头,看样子又狼狈又惶恐,他迅速爬起来,跑到堂下,伏跪在地,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淮王……淮王他……淮王他……薨了。”
满堂震惊!
柳宜山上前狠狠踢了陈副统领一脚,大怒:“你胡说什么?”
陈副统领连忙爬起来,恐慌地继续:“在……在……在花月阁,一刀毙命。”
所有人都被震惊到说不出来话,就连一直默然看着一切的昭如风,此刻也面色凌厉,诧异地看着陈副统领。
而昭元羿,在听到“花月阁”三个字时,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那个女子的面容,他不敢相信,一边怀疑着,一边否定着。
紧接着,高高在上的天子忽然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
“父皇!”
————
桐雪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被关了几日,也不知现在外边到底是个什么形势,云木有没有按照她说的一一去做?南老将军收到字条会不会怀疑?有没有办法拖住这个案子?还有傅宁月,她真的能被那封信说服吗?桐雪没有底气了,一天天的等待,早就消磨了她的自信。
当墨念雪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准备昭元泽的药方,也是可笑,她竟还得想方设法地救他。
“姑娘,你可以走了。”墨念雪平静地道。
桐雪愣了一会,然后反应过来:“结案了?”顿了顿,起身又问道:“结果是什么?”
墨念雪看着她道:“陵安王无罪释放。”
桐雪内心松了口气,可这样简单的回答还是让她忍不住多问一句:“就这样?”
墨念雪看着她,笑着道:“姑娘,你现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生活了,恭喜你!”
看来,云木已经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陛下对我的处置是什么?”既然身份明朗了,她既不是真郡主,便也该有所处置。
墨念雪回道:“没有任何处置。”
桐雪疑惑地看着她。
随即墨念雪接着道:“淮王薨了,东陵皇帝沉痛不已,泣血不止。”
桐雪一怔,淮王死了?
“回宫之后,陛下强撑着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当着众位皇子的面说,陵安王无罪释放。”
墨念雪的声音在继续,可桐雪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淮王死了?
她看着镇定自若的墨念雪,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问她:“淮王……怎么会死?”
墨念雪笑盈盈道:“姑娘,睿王此刻大概正带着口谕去大理寺,姑娘不去看看吗?”
————
街上全是关于淮王之死的议论,各种各样的猜测。
桐雪走在街上的时候,脑子一直都是晕乎乎的,只是身体本能地驱使着她往前走。
大理寺门口,桐雪停住了脚步,手撑在石狮上,心口没来由的烦闷,好似喘不上来气一般。
阶梯的尽头处正缓缓走下来几个人,先是一个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