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康王府,青竹苑内。
容月正专心致志的背着千字文,容羲和坐在青竹下煮茶,茶香随着清风荡漾在青竹之间。
竹门外一玄衣少年悄悄摸摸的向内张望,“别看了,进来罢。”容羲和啜了一口茶。
“皇叔。”沈渚叫了一声便屁颠屁颠的开门走了进来。
闻声容月抬头瞧了一眼来人便不再理会,这个点儿正是每日沈渚出现的点儿。
“坐罢,阿月今日功课还未完成,莫要去恼她。”容羲和替沈渚倒上一盏茶汤。
沈渚默默点头,不在说话便安静的坐着。
酉时,容月准点的放下书卷,伸手揉了揉肩脖,“师父,今日功课已背诵完。”容月起身来到容羲和身旁。
“嗯,好,后日我会抽查你今日的功课,明日休沐,好生休息。”容羲和轻轻点点头应道。
“那皇叔,我跟阿月先走了。”一旁的沈渚忍不住开口。
闻言,容月忍不住瞪他一眼,沈渚讨好一笑。
“去吧,记得将阿月安全的送回宫去。”容羲和瞧见两人的小动作,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叮嘱道。
“我省的了,皇叔。”容月庄重的向容羲和行肃拜礼,感谢他这段时间来对她的教导与尊重。
见此,沈渚也同容羲和行作揖礼,随后两人一同离去。
“阿月,我同君听,君行皆讲好了,明日休沐,辰时,我等去宫门口等你,如何?”沈渚走在容月身侧,开口问道。
“ 我不知道父皇是否同意我出宫。”容月沉吟一会开口道。
“这点你放心,我现在进宫去求容伯伯,保准儿成功。”沈渚豪迈的拍拍胸膛。
“如此,那我便等你好消息。”见此容月忍不住轻笑道。
“那,我们快些。”说话的时间便不知不觉已到府外。
“公主。”门口不远处,白杨已备好马车,“那我先行一步。”容月看了一眼康王府外的马车对沈渚说道,随后便由白杨扶上马车。
见容月马车远去,沈渚走向身后的马车,利落的翻身上马车,“去皇宫,赶快些。”坐稳的沈渚朝林石说道。
容月回到明月宫后第一时间奔向厨房,随即亲手做一碗银耳枸杞红枣羹,期间映竹刚进殿便瞧见忙碌的容月,没问什么就默默的打着下手。
“池荷姑姑,带我去御书房罢。”容月将刚做好的羹装进食盒,想了想开口道,这个点容渊应在御书房批奏折。
映竹没多问,领着容月便往殿外走,一盏茶功夫,两人出现在御书房外。
“李公公安好,父皇现在可否有空。”见李江在外候着容月上前问道。
“公主万福金安,您来得不是时候儿,这个点儿陛下正忙着呢。”李江连忙躬身回答。见状,容月正准备转身离去。
“可是阿月来了?进来罢。”殿内传来容渊略带疲惫的声音。
闻此,李江连忙替容月推开殿门。
容月提着食盒走了进去。进殿容月便瞧见伏在御案前认真批奏折的容渊,身侧的女官正安静的磨着磨,听见脚步声,容渊从一堆奏折中抬头,瞧见容月手中的食盒眸光闪了闪。
“阿月可是为出宫而来?”容渊停下手中的玉豪打趣般说道。
“是也不是。”容月将食盒放下答道。
“哦?怎么个说法?”容渊略带好奇的问。
“今日前来拜见父皇,首先是担心父皇的龙体,故亲手熬制了一盏银耳枸杞红枣羹,希望能在父皇跟前尽孝,其次才是出宫这件事。”容月将餐盒中的玉碗与玉勺递与容渊,并俏皮的眨了眨眼,容渊接过并舀起尝了两口。
“没曾想阿月的手艺如此之好,父皇便同意此事了,免得沈渚那小子再来缠着朕。”容渊赏脸的将其吃的一干二净。
“那小子跟个皮猴儿一般,阿月可莫要学他那般,你来之前可是来朕痴缠许久,朕实在烦不胜烦,只得答应。”容渊忍不住吐槽道,要不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还想单独跟自家女儿出宫,没门!容渊在心里暗戳戳的想。
“遵命,那我先回宫啦,父皇您也早些休息。”容月起身将餐具收拾好,便行礼离去。
望着容月离去的背影,容渊漆黑的眸子不知想些什么,转瞬即逝。
翌日,容月早早的便起身收拾,用完早食便孤身前往赴约,连白杨都没带上,容月表示有沈渚他们,不用白杨跟着,让白杨休沐拾掇拾掇自己。
起初白杨不从,但容月态度强硬白杨才勉强同意,容月本意是现在医疗技术并不算发达以及普及,更应注意卫生,何况白杨是暗卫一身伤,且暗卫一般寿命并不长,更应注意保养。
容月走到第一道宫——朱雀门不远处,便瞧见几位意气风发的少年立于门前。
依旧是一身玄衣直裾袍的沈渚。
另外两位一个身着纯白色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