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元伟话语,东平岳没做反应,坐在身边秦轩陌反倒勃然大怒。
“什么叫墨家的门生走狗?”
说着抬起头来,非常不屑,看着刘元伟
看着刘元伟非常局促的脸,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岳帅就是墨锯一手带起的军中第子,你说墨锯门生是走狗,你不是在骂岳帅,匹夫竖子,说话毫无遮拦,新科状元不过尔尔”
秦轩陌非常厌恶的痛骂了新科状元,刘元伟挨骂之后显现的更加不安。
一直端坐在台上闭目养神,东平岳闻听两人对话,终于缓缓的睁开双眼,没人注意到他的布袍下,一双已经发白的双拳。
台下围观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跪在台子上的众人中,一位老者,显得十分扎眼,此人身型健壮,虽然归倒在地,但是腰杆挺得笔直,头发未经打理,但是有种凌乱的刚猛气息,及胸的长髯随风微动,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正是大平第一武侯,墨家门,墨锯,
此刻早知已死,他双目缓缓扫过场外,他知道,有人要做什么,只不过他微微摇头,然后晃过去,不理他们眼神中的请求,不再看他们也断了自己另一条路,继而抬头看着向他走来之人。
“如果他不想死,那在他的中军帐死的就是我们”
留下这句话东平岳起身,并不想与刘元伟有什么话语上争执,而是因为,时辰到了,他端起一碗酒,缓步向场中走去,准确说向着墨锯走去。
身后刘元伟不解,看向秦轩陌,而秦轩陌脸上毫无波澜。
不消多时,东平岳已到墨锯身边。
“老师,你老了”
“你来了,小岳”
“我来送您”
“谢谢”
“不用,这是我应做,您饮下这碗酒吧”
那一天,在场的人都看见了,豪迈老将军,那个被冠上通敌卖国罪名的老将军一饮而下一碗酒后先低了头,然后仰天大笑。
“秦陌轩,好手段。”
“东平岳,好弟子”
留下了这句话之后,便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就这样,墨家完了
带着所有骄傲与荣耀倒下,同时墨家的菁英被一扫而光,没有一个成年人活下来,但是在丞相秦陌轩的再三恳求下,我没死,时年四岁我就被送进军队为奴,一晃已经十几年了。”
墨宏亚缓缓说出往事,事情和东平焜记忆倒是高度吻合。
一时间,他倒不知道怎么回答墨宏亚了,只能呆呆看着眼前的湖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起墨宏亚。
“大平以武立国,而军奴是可以战功封侯的,到那时我将有资格恢复墨家荣耀,并且亲手查出当年的真相。”
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少年,东平焜还没有被他演讲打动。
“还是那句话,跟我有什么关系,并且,少爷你有些天真了吧?你都不认识我,就跟我说这么多,并且按照你意思,这里边还有特殊情况,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你就不怕我转身给你说出去,而你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火头军,要是真有什么大的幕后黑手,想弄死你不就是易如反掌?”
东平焜仿佛很激动,一口气说了许多
“我请求你帮我,我相信我做得到,另外,你不会说出去”
墨宏亚反倒不激动,看着东平焜的脸非常认真的说道。
“我没有义务帮你,不过我确是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之后,东平焜起身就走,留下这句轻飘飘的话。
“谢谢你信任我”
声音已经变得稍微有些远了。
“你很有意思”
墨宏亚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变的气馁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低声喃语。
远处晚饭的号子已经响起,火炊队反倒热闹起来了,这两个人因为长时间交谈,已经错过了做饭的时间,他俩旷工了。
不过老好人张二柱倒是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东平焜和墨宏亚多做了点收尾工作,倒也算糊弄过了这一次。
“焜哥”
一踏进休息的内帐,一声焜哥便扑面而来。
东平焜打眼一看,王三虎和宫喜两个人整整齐齐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板正放在身后,整整齐齐向着他鞠了一个躬。
看到眼前的一幕,东平焜疑惑问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
其实东平焜不清楚也很正常,在底层士兵,或者说这些兵油子的眼中,实力就是第一位的,也就是说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掌握了正理,他痛打了王三虎一顿,也就是说现在他就是他们小队老大了,虽然名义上的老大还是张二柱,但是王三虎这样的举动还是代表臣服意味。
看着东平焜疑惑的目光,王三虎和宫喜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