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还要倒打一耙马儿不姓齐。这天下是你齐家的不假,可我叶家的军不也在为你齐家做事?”
叶蓁越说越为齐寻止的行为所不齿,她冷哼声更大,对着齐寻止也毫不顾忌地翻起了白眼:“见过不要脸的,属实是没见过您这样的。说起算账,我也有账要和您算呢。”
如今已然撕破了脸皮,叶蓁也不打算再在齐寻止面前装什么情根深种了。
“情蛊一事我已知晓,您准备怎得给我个交代呢?悄悄在我身上种了情蛊妄想借我得到叶家的权势,这次您提议的断军饷,怕不是安得得不到就毁掉的念头吧。”说着,叶蓁便把尾指上的那一点红显露给齐寻止看。
她不打算叫齐寻止进城,脏了她的地盘。既然他气势汹汹前来算账,那她便前世今生跟他算个明白。此后桥归桥,路归路。若是齐寻止执意说她带着叶家当了反贼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只要她赢了,那往后是非功过不过她一张嘴的事情。
月净文是个上路子的,他给叶蓁开了并不算严苛的条件。只要叶蓁助他灭了他那不成器的弟弟,不论叶蓁开出什么条件,但凡他力所能及,均可满足叶蓁。
想想月净文,再看看眼前的齐寻止,除了长相上齐寻止胜了月净文一大头,其余种种无一比得上的。叶蓁不住撇嘴。
齐寻止叫叶蓁这么一骂,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身形摇摇晃晃竟是要被叶蓁气得晕过去。
“那边那个叫寒宵的是吧,过来扶着你们主子。趁着天还没黑野狼没出来活动,快点滚吧。”叶蓁认识齐寻止身边那个叫寒宵的侍卫,上辈子这人没少为难她,不过这人这辈子和她无冤无仇的,她并不打算将寒宵怎样。她叶蓁素来有仇就报,也从来只针对和她有仇的人,从不伤及无辜。
寒宵把齐寻止抗在肩头,脸上神情复杂。于情他应当站在太子殿下的立场上痛批叶蓁一顿,但于理他又对眼前这个女子说不出一句重话。太子殿下的这些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不是人了,叫他这个当贴身暗卫的都有些看不下去。
叶家世代都是忠君报国的良将,可太子殿下竟然在人家还用心戍守边疆的时候上疏断了人家的军饷,就因得叶家并未臣服于他,没主动交出军权。
寒宵扛着齐寻止,长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叶大小姐,您看这木鹿城周遭也没别的可落脚的地上,我这带着太子殿下去哪儿也不方便。”他回头看了看太子车驾,下定了决心对着叶蓁说到:“您瞧这太子车驾,我拿这个做报酬向您借个落脚的地方,等殿下行了我们就走,车马跟财物都是您的。”
叶蓁拽拽缰绳,马儿在沙土上欢快地原地溜达了几步。
“你说得算话?”一个暗卫,按理来说是没有这等权限的。
寒宵竖着耳朵听见了远处的狼嚎。他看看还晕着的齐寻止,又想想远方的狼,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此最多不过是回京领罚,扣上几个月的俸禄,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好歹,他要赔得就不止是这些了,可能搭上全家的脑袋都不够数。
叶蓁大发善心收了那些财物开了城门,喊人收拾出来个不透风的马棚给齐寻止住。
齐寻止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张马的大脸。夜晚天冷,马儿鼻子上还冒着白气。似乎是对这人好奇,马儿把脸凑到了他的脸上闻着他的呼吸。
齐寻止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时已经是三天后,还因情绪太过激动丧失了近期的一些记忆。
他指尖蛰伏已久的蛊虫蠢蠢欲动,趁着夜色在他的心头安了家。
一对蛊虫总不能总宿在人指尖上,若有机会它们中的随机一方便会潜入在宿主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