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注意到后面有些许不对,往后瞧了一眼,了然的点了点头,走了两刻钟的脚程,林冠下令歇息,李阳下了马走向何初尧道:“这附近可能找到马车?”
“李兄要马车何用?”
“寻来便是。”何初尧挠了挠头,便让行乐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驿站,再回来时行乐赶着一辆牛车过来。
林思言解下水壶递给李阳,看到牛车道:“这……何公子要车有何用?”
便瞧见行乐赶着车来到李阳的面前,将缰绳递到他的手里,道:“将军,这附近只有牛车,马车不曾有。”
“有车就行。”说着,走向兵役的地方,苏漾背靠着大树,看着李阳走向两个兵役,喝了口水便盖紧盖子走了过去。
李阳朝着其中一人行礼道:“臣参见乐淘公主殿下。”苏念眼瞅着李阳走过来,急忙往树后躲,眼看着李阳朝着自己行礼,平时的习惯让她开口道:“免礼。”
林思言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走了过来,苏漾瞧见苏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拎着苏念的领子,拉到无人的地方道:“乐淘,你这是做甚?”
“皇兄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也想跟着你们去寒辽!”
“胡闹!现在寒辽局势不稳,我们过去也是难保自身,更何况保你呢?”
“那我更应该过去!皇兄别忘了,乐淘自小跟着胡太医屁股后面跑,所学的药理知识不比胡太医少,有我在也算有个保障!”
“你!父皇知道吗?”
“不知道,要不是我看到李阳着急忙慌,我还不知道你们要出发呢。”话说着,目光看向紧紧盯着这边的李阳,要不是自己今日要去太医院抓些调理脾胃的药,看到李阳着急忙慌的穿着寒甲走进朝阳殿,又隐隐约约的听到出征的事,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相看中的驸马,万一折在寒辽,自己不成二嫁公主了?
“乐淘,听皇兄的话,回宫去找二皇兄,知道吗?万一要是父皇母后知道你偷溜出宫,又随同军队去往寒辽,不止你,还有身后的众人都会因为护卫公主不当,被严惩的你知道吗?!”
“没关系,我已经在殿里留下辞书了,相信今日用晚膳时,父皇母后便会知晓,所以皇兄不必担心。”苏念说完,笑着跑到了原先的地方,背着手歪着头看向李阳道:“怎么样?李将军有没有感动,本公主可是亲自陪同你出征的。”
“感动倒是没有,惊吓倒是多了几分,臣还请公主回宫,免得臣惊吓过度,昏死在路上。”李阳浅浅的说着,毕竟自己身上有伤,尽管没有伤,也很难护住苏念呀。
“你这话说的本公主是个瘟神似的,还有你让本公主回本公主就回啊,不要以为你以后你是本公主的驸马,你就可以非为。”
“那对不住了。”李阳话音刚落,苏念便感觉很困,直接晕了过去,苏漾及时过来扶住苏念,看向李阳,便见李阳波澜不惊的道:“殿下不必担心,只是让公主睡上一阵,醒来就自然而然的到了宫中了。”
听了李阳的话,苏漾叫来苏念的贴身宫女,将苏念放在车上,从行李中拿出一块皮毛,盖在苏念身上,“照顾好她。”
为了防止万一,苏漾让自己的贴身护卫随着苏念回宫,安排好一切,李阳翻身上马,看了林冠一眼,林冠了然的上了自己的马道:“好了,继续赶路!”
进入了北边地带,寒冷铺面而来,苏漾被一阵冷风吹的,打了个喷嚏,李阳骑着马听到声音看了过去,见苏漾揉了揉鼻子,摇了摇头,靠近苏漾道:“尽管燕京离北边也算相近,只是没这边冷的多,殿下要是受不住,臣这里有件棕熊皮,殿下可以披着保保暖。”
杨浅听到棕熊二字,不自觉的看了过去,笑道:“没想到棕熊也是李兄的手下败将,佩服。”
“没有,只是运气较好,碰到了两熊争夺栖息地,发生了打斗,一只熊胜,一只熊败,不幸摔下高低,然后就被我碰到了。”李阳说完,林思言若有所思的道:“棕熊啊,记得有一次秋闱,一只棕熊觅食跑进了秋闱场,然后站起身学人直立行走,当时一名也算世家公子,以为是个人,放下戒备走了过去,谁知发生不幸,被棕熊活活啃噬,被发现时只剩下一个被啃食一半的头颅,想想还真是可怕。”
“是啊,记得老夫当时带兵打仗,也是碰到棕熊,好在那只熊应该是吃饱了的,不然恐怕还不能再领兵打仗了呢。”林冠也想起将来,听着身边人诉说着自己的经历,苏漾在一旁也听得乐呵,终生在宫里听得最多的也就是后宫里的明抢暗斗,或者太傅的徐徐教导,更多的是天下哪里有了灾祸,或者哪个地方需要多征收杂税,像这种朝野之外的闲散事,自然是听得不多的。
李阳看到苏漾舒展的眉头,笑着道:“以后还会有很多趣事,殿下可以敬请期待一下。”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