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将军一生为国为民,所娶的夫人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他们的儿子自然肯定不会对男女情爱有太大的感触。”苏漾瞧见苏念对自己手里的糖提不起来兴趣,笑着将糖捏起来放在桌上。
“可这档子事,不是应该束发了嬷嬷教吗?”这件事皇家官僚子弟每当到了年纪,都会入宫学习,就连平民人家也会教导的。
“李将军5岁便有了战功,连字都觉得是虚礼,你觉得这档子事对他还有谈的必要吗?而且他是男子,你一介女子谈这事害不害躁,抓紧啊,你二皇兄就在来的路上,要是要他知道你功课没有完成,皇兄可帮不了你。”为了不打扰苏念继续学习,苏漾说了几句便走了。
回宫的路上,给自己打灯的小太监叹了口气,不自觉的看向他道:“何事?”
“奴才没事,只是觉得李将军也是个不容易的。”
“是吗?确实啊,自小便有这些功名也实属不易,还在此之前被当做活阎王来看待,想想也实属可笑。”
余晖了,天上的彩云装点着天空,几只燕子飞到屋檐上,林思言坐在自己房间,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里的短剑。
李阳坐在屋檐上,看着太阳渐渐隐于云彩中,一阵春风吹过,压在腿下的衣缎随风而起,如边疆关塞扬起的旌旗。
苏念郁闷的撑着头,嘴里叼着毛笔的尾部,金描边的纸上被多余的墨水污了字迹,苏祈手里拿着卷轴津津有味的看着,听到没有声音的抬头一看,瞧见苏念的模样,顺手拿起一旁的戒尺,往手上敲去。
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道:“皇兄这是做甚?”
“马行千里,不洗尘沙。既要做好大事,怎么能够三心二意呢,好好习书。”
苏漾坐在书房里,批改着今日公文,当屋内的一根灯烛再难支撑起一屋的敞亮时,才招了招手,唤书童进来。
燕子蹦蹦跳跳的交跃,杨浅整顿好兵马,听到鸟叫声抬头看去,笑着道:“春天到了……”
相府,一扇门被推开,披着白色薄裘的女人手提着灯走了出来,听到屋檐上燕子的叫声,勾起唇角,微微上扬喃喃道:“幺幺……”
林思言、李阳骑马赶到断崖处,杨浅牵着马从某处灌木丛出来,看了眼林思言对着李阳道:“船会从对面码头出发,码头附近已经有大理寺的人了,并且船上的船员也已经安插好了,我们只需要装作成河中泛舟相聚的好友,等信号一响,我们直接上船拦下。”
李阳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河中停靠的船只,搬运的工人一箱一箱的往船上抬,里面装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林思言看着两人的神情,他知道这一次关系着他自己,也关系着幼儿的父母亲,在上船的那一刻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船上,一个头戴褐色方巾的男子注意到这个小舟,这条河即是航运的主要通道,平时也会有一些文人墨客来此作诗,只是略看一眼就转过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待最后一箱搬上船,总头对着码头上的官兵行了行礼,官兵便将船放行了。
李阳三人坐在乌篷船里,大船开动的惯性让乌篷船摇摇晃晃的,淡淡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了眼林思言道:“慌?”
“是有这么一点。”
“林公子莫慌,这种场面还算小场面呢。”杨浅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看了李阳一眼,这个眼神不用细说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这时,乌篷船外,重物落入水中的动静,让大船与乌篷船上的人齐齐看去,一个衙役扮相的人手里拿着木桶,不好意思的看着总头。
“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想把这些烂菜头倒进泔水桶里的,可伙房里的老师傅说倒进河里就行了。”那衙役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总头看出一丝不对劲,体态娇小,唯唯诺诺,一步一步走过去。
那衙役紧了紧自己的手,听着脚步声渐渐朝自己逼近。
这时,还没等到总头的拷问,身后突然出现的一股风,让他抬头看去,三个身穿便服的公子,自下而上。
剑柄正中总头的脖子,猪一样身材的人直接软趴趴的倒在甲板上,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让船上的人戒备,将四人团团围住,自以为自己占据上风的时候,身上传来的疼痛让自己意识到错了。
李阳看了林思言一眼道 :“照顾好那个衙役。”说完,提剑朝敌人攻去,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距离较近的人一脚一拳正中穴位。
衙役站在林思言身后津津乐道:“好身手!”
“那是,那可是我林思言的师傅。”衙役瞥了一眼林思言,她不明白,为什么夸的是那人,这人却如此蹬鼻子上脸。
杨浅手持剑鞘,拳拳到肉,颇有热血沸腾志气,看的林思言都想上去闯一闯,看出林思言的想法,衙役笑着凑了过来,道:“你也上去试试呗,看我做甚?四面都是水的我也跑不了。”
“那你老老实实呆着。”林思言把衙役安排好,提剑就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