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很,”红鹭轻轻搓着牙:“要是让小爷知道了是哪一帮人把小爷耍的团团转,我非得把他们一个个的吊起来,先抽上了一顿鞭子不可!
我这一路,从黔西到,开阳城。那帮人耗子似的,每每都是快要得手时让他们逃了。都说北漠地广,皆有秘境。多的是世人不得步入之地,这小爷我是不信这个邪。照样还是把人给滴溜过来了!”
“还不是你自己耐不住要去的。”
夏言拿着红笔在那账目上画了大大的一个圈。先折了角放在一旁。
“南疆那边就那样,倒是北漠。贺兰王朝开国之初,绵延了那么多代。自称是天狼神的后裔,最后还不是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乌日木称王称霸。不过你那句话说的说的也挺对,那些事人是挺棘手的。”
“你在信中说要把北漠的消息一并带来,是什么?”
红鹭两手一摊。
“没什么。”
夏言搁了笔,跳高了眉毛等着他。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那边的消息何等重要,我自然是知道。早些年,宫里宫外还有咱们这儿派了不知多少人,都折损在了北漠王城旧都和巨石林中。最后要不是公子下了死令,再不许去看这两处,估计损耗更多。”
“开阳城的暗桩说,那乌日木狡猾的很。这么些年,从来没敢往巨石林和王城旧都踏进一步。
当年那场诅咒。让北漠王都成了鬼域。草原上最偏僻的牧民都知道那地方不能去。
咱们最想要的消息得不着,年初的时候谢大人送信来,说是找到了当初负责大祭司护卫的黑赫一族。结果查了许久,是个西贝货。”
“也是没办法的事,”夏炎叹息道:“据说是因为背叛了大祭司,失去了庇护才被灭族的。草原那么大,自然难找了些。可能这中间也有乌日木的手笔。
算了,不说这个了。北漠王庭那边可有异动?”
红鹭吊儿郎当的坐在夏言俯身的桌子上。手指无聊的在那笔杆上划过。
“乌日木最近得了个绝色美人,据说宠爱的很。整日里连帐篷都不出。就是联合各部首领议事也要带着,反正,就是一刻都离不得。”
“哟,这么宠?”夏炎微微直起身,啧啧称奇:“不是说大汗妃颇有手段的吗?怎么,竟然辖制不住。”
红鹭嘴一撇:“那女人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据说人还是她送的。之前乌日木的另一个宠妾连带着肚子里的王储不是没了么,这不是赶着找补一下。”
北漠朝局形势微妙。自北漠皇庭分崩离析之后,草原上一直是群龙无首的状态。现在的北漠汗王乌日木,其家族先前是北漠王庭的守城将领。
那场蔓延了整个王朝的诅咒让那座王都不得不永久的尘封。
他们最想要知道的秘密,可能就在那座被尘封的王城之中。不过至今没有什么收获。
乌日木如今称霸草原已久,却始终不敢再立国朝,只以汗王自居。那位颇有手段的大汗妃,是乌日木的第四任妻子。膝下只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儿子。
耐人寻味的是。因为乌日木早已经年过半百,最大的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正是壮年,不过早就在部族征战中坠马而亡。
其余的孩子要么是犯了错,被逐出草原。要么便如同那宠妾的孩子一样,半路夭折。
乌日木的王帐中,可是埋了不少的钉子。只是这些钉子都无法看到他们最想要的情报,想到这里,夏言心中一叹。
“还有一事。”红鹭拖着个桃子上下抛着。乌日木的亲信大将苏勒,最近都不在牙帐中。据说是替乌日木巡视各部。
不过也有消息说。是受了排挤。被调开了。你怎么看?”
夏言摇头:“虚虚实实吧,公子的意思,也是让咱们再多派些人手,把那边搅得越混越好。
大朝会在即,陛下可不想那些狼崽子看见我朝国朝强盛,再起觊觎之心。”
“话说回来,简宁呢?”红鹭张望着:“还没从宫中回来?我可是带好了好几坛子烈酒。就等着跟你们痛痛快快喝一场。”
红鹭下意识看了一眼行事历,今日也不是他当值啊?
“前两日宫中藏宝阁的甲字间,有个小太监自缢了。”
红鹭眉毛一挑:“我这走了这么些天,却不知道这里又出了这么多幺蛾子,说吧,丢了什么?
前朝的国玺?双玉麒麟?还是海民进献的那颗夜明珠?”
“圣珠丢了。”
红鹭一愣,眼中满满不可置信。
“圣………圣珠不是早就——”
“嘘!噤声!”
“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夏言无奈道:“别一惊一乍的,总之,”他警告道:“圣珠被盗是大事,陛下不欲声张。只派了禁军与我司协同探查。简宁这几日一直都在跟进此事。”
“圣珠之事牵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