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反过来背刺王爷,他也算是死得活该了。反观我们王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前嫌,还愿意......”
陆湛抬手,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不会拍马屁就不要拍。”
徐之焕从善如流,正要离开,却又突然被陆湛叫住:“扬州盐商商会一案,卷宗整理得如何了,秦王可有牵扯进去?”
徐之焕一楞,而后有些不明白看着陆湛,“王爷的意思是?”
陆湛冷眸微转,淡声吩咐:“将秦王涉案的证据单独整理一份卷宗,连同本次袁成浩的血书及黄金千两一并交给皇上。”
徐之焕离开后,朱时茂悄声走了出来,“爷,你是怀疑昨日中毒的事,是秦王殿下做的?”
陆湛不置可否,只道:“京中成天想要本王出事的,可不就只有老二了。既然他如此纠缠不休,本王若是不给点反应,岂非太不给他面子?”
正这时,容凌来到了书房外边,她福了福身,“王爷,容凌今早自报国寺回来,给您求了平安符。”
朱时茂识趣地出了书房,临去前瞥了眼容凌紧捏着黄色绣袋的手指,终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湛见容凌一副小心翼翼的讨好模样,当即冷瞳一眯,“容凌,我出发去扬州前,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没有听进去?”
容凌瞥见陆湛冷漠的表情,当即就跪了下来,求饶道:“爷,容凌不要嫁人,容凌一辈子都要不嫁人,容凌只想侍奉王爷左右。”
陆湛冷面没有半分动容,厉声道:“当初在冷宫,你侍候本王母妃体贴入微,本王始终念着这一点,是以才会亲自替你赐婚。这个蔡宏元虽则出身寒门,然却已是举人身份,明年春闱也大有可为,你跟了他虽不能富贵一生,却也足可一世无忧。”
容凌几是要将脑袋都晃掉了,“不,爷,我不嫁人,我一辈子都不要嫁人。”
陆湛却十分坚决:“本王主意已定,过几日本王便入宫为你求得赐婚圣旨,届时本王也会替你备好嫁妆,你便安心准备嫁人吧。”
两行清泪从容凌的眼角流下,“为什么呀?为什么非要逼我嫁人啊?是因为林芫吗?”
陆湛显然没听清,“谁?”
容凌抬手擦干眼角的泪珠,倔强地抬起下颌,“是因为那个身份低贱的瘦马吗?因为你此次下江南,在扬州城遇到了她,你受她蛊惑,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将我送走?她不过一个卑贱如泥的瘦马?到底哪里比我好了?”
纵然林芫身份的确低微,此刻听在陆湛耳里却格外刺耳,他长眉微微皱起,“容凌,你别忘了,你母亲也是出自乐坊司,若非本王母妃,你一辈子也只会待在乐坊司。”
容凌见陆湛替林芫辩驳,更是笃定一切皆因为林芫,更是如坠冰窟,“王爷,她有什么好的?就因为她比奴婢年轻几岁,所以爷才会对她另眼相看?就因为她比奴婢颜色好,所以爷才会处处护着她?可是,奴婢为了王爷愿意去死,她能吗??”
陆湛有些头痛地捏了捏鼻梁,当视线扫向容凌梨花带雨的面上,更是皱紧了眉头,“容凌,若本王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你还会甘愿为我去死吗?”
容凌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晋王是以为她看中的是他的权势,她忽然就仰头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啊,根本就是个捂不热的冰块。
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果真是一点没错,陆湛,你根本没有心。”
容凌离开后,朱时茂进来劝道:“爷,你真打算将容凌嫁人?皇后娘娘之前还说,容凌年纪也到了,要将......”
陆湛道:“正是因为他年纪到了,本王才决定将她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