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他真的很想说自己解不了,之前给青鸾种蛊已经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他又不是专业蛊师,解蛊,还是解别人的蛊,这可比种蛊难上百倍不止。
“还有另一个办法。”他想了半天,答道。
陈初平沉默着,其中意味非常明显,冯翎咽了口口水,艰难道:“臣虽解不了蛊,但可以迫使蛊进到别人身体里。”
听起来很美好,但如果事情真那么简单,他大可以路上随便找一个死刑犯把蛊逼过去。
他想了想,说道:“这件事还是让娘娘一起听吧。”
“是孩子么。”
他还没凑近,陈初平就开口道。
不用自己说出口,冯翎感到一阵轻松。
“胎儿与娘娘血脉相连,这是伤害最小的办法。”
“伤害最小?”
“对……母体来说。”冯翎知道这件事的难不在于实施,而在于接受。
她一路上不管做什么都护着肚子的模样深深刻在他心里。
他当然也知道皇帝有多期盼这个孩子。
“若不尽快解蛊,蛇蛊会食空人的内脏,这样也是保不住孩子的。”冯翎低声快速说道。
室内死寂一般沉默。
“你让我跟她说说话。”
冯翎诡得几乎腿麻,才听到皇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