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破了约定和平衡。
就像两个人一直遵守着规则在玩游戏,而有一方忽然任性地说‘我不跟你玩了’。
是他许的东西不够吗?
可一开始她也答应的不是吗?
“皇兄节哀。”陈和安看着他低着脑袋看不出神情,低声劝道,推了推陈重光,让他上前去陪着陈初平。
陈重光一觉刚醒,又被姑姑、小叔哄着吃了些东西,情绪稳定,也就乖乖上去,想牵着父亲的手。
玄色常服袖袍宽大,只露出白玉似的几根指尖,陈重光屏住呼吸,像是捕捉蜻蜓、蚂蚱似的,小心覆了上去。
两只手却在接触的瞬间又被拉开距离。
陈初平低头,才发现陈重光一样:“重光。”
他面容平静,看不出一丝悲伤,甚至也没什么别的情绪。
这退缩等同于拒绝,陈重光再也没勇气上前,默默退回陈和安身旁:“儿臣见过父皇。”
相触的那一霎,他感觉到那双手冰冷纤细,没有任何温度,和想象中一点不一样。陈和安的手宽大暖和,掌心有薄茧,大拇指上带着玉扳指,牵着他的时候是满满的安全感。
父亲的手却和他人一样,疏冷飘忽,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陈初平看着他,轻声答应。
是了,她还留下了这个孩子。
无论是将他当做许家还是穆家的孩子,他在未来的竞争中都失去了外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