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迟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
看那小子笑得一脸春风灿烂,自家师妹则满是我是谁我在哪,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
他还要怀疑人生呢?
自己一个没看严,师父莫名其妙失踪了不说,师妹还成别人的了,这世道,简直是妖孽横行。
其实非要说来,这几个人里最不情不愿的就是冯翎。
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卖了。皇帝的命令对他来说是绝对的,但想想就很奇怪。
他们司天监矜矜业业划分天时,记录天象,都是些柔弱可怜的文人,为什么会被派出去找人啊。
这个鼎不知道皇帝和他家的老妖怪从哪弄来的,惹出来多少事,简直没完没了。
不多时,文华塔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李欢迟来过几次太庙了,这个地方却一直不曾涉足。
她之前就猜到是这里,果然。
“那东西不小,寻常人难以搬动。”冯翎一边带路一边说道。
“那就安排几个人,给国舅爷送回去。”陈初平这句话云淡风轻,只在‘国舅爷’三个字上咬得很重。
韩徽之怎么听都觉得有问题。
他现在看陈初平是哪哪都不舒服,但偏偏师妹选了他,这孩子胳膊肘真是往外拐啊!
和李欢迟想的不太一样的是,那个妖鼎在文华塔下面。
果然这玩意靠她自己是不可能拿到的,当初留春派到底是怎么考虑,让她自己来这。
大概往下走了七层,在绕过最后一圈台阶后,就来到一个略显空旷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