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凌然,当真的有东西能威胁到性命时,他们第一反应肯定还是保命。
“师兄!你别伤他!”李欢迟的心快跳到嗓子眼,虽然只有一线,但陈初平皮肤苍白,衬得那血很像前几日带她去看的红梅,刺眼又美丽妖艳。
“那么浅,威胁谁呢。”陈初平虽然被挟持着,但丝毫不慌,嘴角带笑看着李欢迟,她眼圈有些红,额前碎发因为汗水粘在一起,是他不常见的神情。
“威胁人,要这样。”他伸展了脖颈,用力压着韩徽之的剑一扭头:“或者你跟他走,我死在这。”
李欢迟倒抽一口气,韩徽之也觉得不对头赶紧松开了手,但陈初平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伤痕,比起之前那条,这条立刻就有鲜血涌了出来,一寸长的一条伤口,马上将他的玄色衣襟染成神色。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韩徽之手忙脚乱,被李欢迟推开。
“陈靖!你疯了!”她用力压着他的伤口,朝冯翎命令道:“你,去找御医!”
又看向韩徽之:“把剑收起来。”
“可……”
看着陈初平脸上得逞的笑容,韩徽之气得不行,手一转,剑就不在了。
陈初平弯着腰,被扶到椅子上。
因为宫人被屏退,所以闹出这大动静也还是没人敢进来。
擦干了血,能看出这伤不深,只是有些长。
“你那么能耐死了算了!”李欢吃被他吓得脑子现在还懵的,又急又气拧在他胳膊上。
“夫人心疼我,我就不会死,夫人不心疼我,那死了也无所谓。”他灰色的眼阴沉沉的,带着一丝狡黠:“你留下来,要做什么我让人去,别的都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