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才人望着思澜,眼神沉寂。
思澜和她岁数相仿,却一直努力照顾着她的起居,在她被扔入永巷时四处求人,在她被那些妃嫔为难白眼时护在她前面。
说来好笑,她觉得自己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目的来到这里,可若没有思澜,她大概一辈子就埋在永巷了。
每次从李欢迟那离开时都安慰她,总有一日陛下会看到她的。然后想尽办法在她那为数不多的衣裳首饰上下功夫,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
她为她考虑,希望她好,但徐才人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她想象中的模样。
“小主好好给陛下道歉,陛下是宽厚仁君,不会为难小主的。”走之前,思澜还在一个劲说道。
陈初平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登基之初可是把朝堂杀得一片血红,还宽厚仁君?
阿九担心地看着他,却在他眼神的威压下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都走了,说吧。”陈初平懒洋洋地坐在那,甚至轻轻晃起了秋千。
徐才人站在那许久,似乎在确认虎贲卫真的都走了,一时间露台上落针可闻。
“两年前,有人宫中行刺,致使五皇子殿下癔病加重,你处置掉了他身边所有宫人,将他囚在深宫中。”徐才人缓缓说着,似乎也在理清自己的思绪:“这么久了,再没人见过五殿下,知道那夜情况的人也全都不在了,你这个暴君,伪装了那么久,也要开始残害自己的兄弟了吗!”
她越说越快,接着,从头上拔下来一根过于长的簪子,扑向陈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