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随即她听到了——
争执和打斗的声音。
李欢迟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他们当时遇刺,明明是根本没有计划的游荡,怎么会那么巧就遇上袭击呢?
而且陈初平带她突出重围后,说要往南走,只字不提回白鹿营的事。
明明同处新云苑的大营更近,他却舍近求远要去什么临丘?
他早就知道禁军中有细作吗?
那现在不是……
还没待她大脑仔细想清楚自己要怎么办,身体的本能动作就是一边往回跑一边从百宝囊里翻剑。
她懒得绕门,直接跳窗而入,木质的窗格和纸糊的窗户被她一下撞碎,等她平稳站在地上时,看到的就是老人持剑站在门口,挡在陈初平身前,正面对着门外三个五大三粗的禁军士兵。
因为门很狭窄,那三个人又是用长戈,老人在门口挡着亦进亦退,他们还没能进来,但他自己身上已经布满伤痕。
他手中的剑看着已经很久没用了,布满斑驳锈痕,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年轻时再如何锋利,经过太平岁月的漫长侵蚀,已然将锋芒收敛。
而今日再度出窍,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