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殿下遇刺,心中焦急便赶来照看。”
林木不信,“敢问太子妃作黑衣打扮又是为何?”
“放肆!”太子妃怒道,“我的事情轮得到你来质问?倒是这行馆有趣得很,我竟不知你们藏了一名女子,她是谁?”
晏灵殊跪在地上惶恐应答:“回太子妃的话,民妇只是恰巧帮助了遇刺的太子殿下,殿下宅心仁厚,怕那些刺客会找民妇的麻烦,所以暂且让民妇待在行馆,等事情告一段落民妇便可自行离去。”
林木听得脸皮发烫。
说好听他们是暂留纪姑娘,说难听是扣押。
纪姑娘曾是大皇子的侧妃,留着她指不定能套出些隐秘,或者搞清楚纪姑娘到底是不是蓄意接近太子。
原来在纪姑娘心里,他们是好心。
有一点倒是提醒林木了。
纪姑娘说得不错,刺杀太子殿下的刺客没得手必定迁怒纪姑娘,那么太子妃一身夜行衣独闯纪姑娘的房间就很耐人寻味了。
太子妃了然道:“原来如此。你即是殿下的恩人便也是我的恩人。殿下伤势未愈,林木他们怕是不能很好地照顾你,也有碍你的名声。先跟我走吧,正好我有些东西赏赐给你。”
林木眉头轻皱。
虽然他见太子妃的次数不多,但总觉得今晚的太子妃不大一样,说不上来的奇怪。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
晏灵殊没动。
“怎么?”太子妃目光锐利,落在晏灵殊脸上。
晏灵殊刚要开口,林木抢先道:“请太子妃恕罪,殿下吩咐过属下要好生照看纪姑娘,不得有任何闪失。”
“林木,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
“太子妃莫要为难属下,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一句奉命行事堵得太子妃哑口无言。
林木是杨恒的人,为杨恒办事,哪怕太子妃也无法让他妥协。
晏灵殊的手心涔涔冒汗,这种生死大权被别人掌握的感觉实在不美。
林木比晏灵殊还紧张。太子从未如此交代过,是他临时瞎编的。
太子妃此行的确可疑,他怕纪姑娘落在太子妃的手里不得好。不管怎么样,先保持原状,一切等请教了太子殿下再做定夺。
想来殿下不会怪罪于他。
“真是个忠心的下属。等见到太子殿下我定会在他面前好好夸赞你。”
林木好似听不出太子妃话里有话,顺着她意道:“属下谢过太子妃。”
空气骤然凝固。
太子妃不说话,林木不退让。气氛陷入僵持。
半晌,到底还是太子妃不甘地退让了,走前恶狠狠地瞪了晏灵殊一眼,那眼里的杀气毫不掩饰。
晏灵殊疑惑了,自己和太子妃因为任务所以立场不同,可除此之外并无仇怨,为何……她总觉得太子妃好像认识她?
重回房间,瑕儿哀求晏灵殊:“主子,我们离开行馆吧。”
最近发生的事她越来越看不明白了,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家主子怎么会和太子妃扯上关系。
她一直以为主子受了刺激,性情改变在所难免,可她内心深处总是莫名地发慌。
“我们不能走。”
在行馆还有林木等人护着,要是离开才麻烦了。
晏灵殊特意叫来林木,语重心长地嘱咐林木一定要多派几个人看着她,把她盯得死死的,千万别出差池。
林木哭笑不得,第一次有人主动要求被监视。
晏灵殊之后坚决不让自己独处,得随时有人在身边。
缩头乌龟一般的晏灵殊叫太子妃没了脾气,找不到下手机会。
几次向林木要人,林木总拿太子殿下堵她,一个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的人,继续待在行馆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
太子妃决定先离开。
林木想拦拦不住,毕竟身份的差距摆在那。
在晏灵殊的提醒下,林木派人去南城给太子递消息,有关太子妃到来,以及太子妃欲加害纪姑娘的事。
杨恒若不傻,应该联想得到,能让门房把信绕过他交给内鬼,这内鬼的权利整个太子府几人拥有?
只要起一点疑心,杨恒就该对太子妃提防着点。
晏灵殊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而南城那边,杨恒收到林木派人传来的消息的时候,他刚从土匪头目口中得知一个惊天秘密。
这土匪头目是杨恒利用抓到的几个土匪设的圈套,把头目套进来的。
刑具还没上,土匪头目吓得全部招供了,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杨泓觊觎纪侧妃娘家的财富,串通土匪血洗了人家,这事要传出去,杨泓这辈子休想再与皇位沾边。
刚获得好消息,就有人送来有关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