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六道骸身体很虚弱,大多数时候,他都得依靠轮椅才能走路。
但是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他有一双异瞳,红色的那一只眼睛总是让人觉得害怕,但是我看见的时候却只是觉得难过。
每当我俯身亲吻他的眼睛时,他的神色总是会更加温和一些。
他的体温很低,因此我总是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给他取暖。
镇上的居民们都很友好,有时却会在我面前说我不喜欢听的话。
“为什么不离开这个男人呢?”
她们用为我好的语气劝我离开我的丈夫。
“一个那样的人能给你带来什么呢?”
她们甚至不顾我的丈夫就在我身边。
他坐在轮椅上,握紧了我推着轮椅的手,低着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一定很难过。
于是我难得那样生气:“请向我的丈夫道歉!”
我不高兴地看着他们,这样难得生气的样子甚至有些吓到他们了。
“我不会离开我的丈夫的!”
她们呐呐地道了歉,很快离开了这里。
我蹲下身来捧着我丈夫的脸,骸的神色里确实有如我所想的落寞,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我的额头贴近他的额头,将我的温度传递给他。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他看着我,眼里盛满了温柔的爱意。
“我知道。”
他的声音轻缓又沉重。
我们的生活非常平常,居住在和平安宁的小镇上,工作稳定而轻松。
我们陪伴着彼此,度过每一个日出日落。
时间辗转磨损一切,唯独他眼里的爱意丝毫未变。
——转换视角
这是一场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幻境,六道骸因此迟迟没有打破这个幻境。
反正这次的任务只是拖延对方支援的时间而已,双方的幻术师同时出手,六道骸不认为对方能打破自己的幻术。
这场幻境里所有可能的危险在六道骸接管幻境的那一刻就全数消失了。幻境里失忆的上杉秋哪怕失去了他们之间的记忆,却仍然保留了始终的爱意。
似乎过着平常的生活也不错。
但是六道骸有时会看见上杉秋落寞的神色,在情人节时下意识做多了巧克力,给他的当然是本命巧克力,剩下的义理巧克力却迟迟没有去处。
“不知道为什么就做多了。”
她露出了苦恼的神色,一点点落寞从她的眼里倾泻出来。
“总觉得,我们好像会有很多朋友的。”
六道骸叹了口气,他抬手牵住上杉秋的手,轻轻地吻了吻她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
于是,幻境被打破了。
所有失去的记忆一并归还。
与此同时,六道骸撤下了自己的幻术,给他们施下幻术的幻术师因此得以清醒地同他们对峙。事实上,除了那个幻术师之外,其他的支援人员已经被六道骸的幻术给全灭了,目前正倒在地上,起码失去了行动力。
还是干脆解决掉好了,六道骸牵着上杉秋的手,漫不经心地想着。
早点把任务做完,早点回去。
对面的幻术师自知比不过六道骸,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放狠话。
“哼,你们也不过才刚刚打破我的幻境而已。”
上杉秋立刻想到了自己在对方的幻境经历的事情,她的神情很快染上了生气的情绪:“用幻境来割裂情侣之间的感情就是你得意的吗?”
一想到幻境里那些居民劝她离开六道骸,上杉秋就更加生气了起来。如果她有一点不坚定,最后离开了六道骸,那么六道骸一定会难过的。
“你在说什么?”
那个幻术师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虽然嘴硬但是这不代表他愿意背锅:“那个幻境在你们进去之后就不受我控制了……”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六道骸给捅了一个对穿。
六道骸收起手里的三叉戟,转头看向还没有听明白的上杉秋:“kufufu,我们还是快点完成任务吧,秋。”
他微微弯腰,左手拿着三叉戟,右手则向上杉秋伸出——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绅士礼。
上杉秋下意识把手递给六道骸。
下一秒,他们身旁的墙被打塌了。
“啧。”
狱寺隼人理了理自己有些乱了的头发,神色有些不耐:“你们两个,做任务的时候好歹专心一点啊。”
上杉秋瞪大了眼睛:“狱寺,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哎,你直接把墙打塌了?”
“我控制好力量了。”
狱寺隼人走过来,随意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敌人:“再说,你们两个不可能躲不